“我自己來!”阮顏出手製止,臉色不是很好,“你先出去吧。”
肖遠頓住,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真的很抱歉,那我先出去了。”
人走後,阮顏掀起眼皮看了眼桌麵的狼藉,若有所思。
這邊,服務員將南宸帶到包間,門拉開那一刻,屋裡的男人抬起頭,目光找尋著什麼。
直至門關合上。
“彆看了,我妹妹不來。”南宸拉開椅子入座,“怎麼,吵架了?”
傅廷洲倒了杯茶,“沒。”
“那就是有矛盾了。”
南宸一針見血。
他沉默半晌,將茶杯推到南宸麵前,“是我過多乾涉她了,她不樂意。”
南宸看著那隻茶杯,笑了聲,“你以前乾涉的還少嗎?”
他皺了皺眉。
南宸嘗了口茶,“古丈毛尖,還不錯,但你應該不是隻請我喝茶這麼簡單。”
“請大舅哥吃飯,不是理所當然。”
南宸擱下茶杯,“這聲大舅哥是不是太早了?”
“早晚而已。”傅廷洲身子後仰,靠在椅背,“還得麻煩大舅哥在嶽父嶽母麵前多美言幾句,早日促成這婚事?”
“想逼婚了?”
他淡淡一笑,“是兩家結姻。”
…
趙海棠提了一袋衣服到公司,嘴裡罵罵咧咧的,“你可真行,把我當跑腿的使喚了,還沒有配送費,老娘給你內衣內褲都帶過來了!”
阮顏在洗手間,洗不掉裙子上的汙跡,她把衣服袋撂台麵,看了眼,“咋整的?”
“肖遠的咖啡…”
“潑你裙子上了?”
她頓住,看向趙海棠。
趙海棠單手叉著腰,靠在洗手台,笑了聲,“彆告訴我是不小心的,這手段姐用過。當初撩威爾的時候為了搭上話,我故意把酒灑在他衣服上,再以替他清理的理由留下對方外套,一來二去,就有關係了。”
阮顏關了洗手間的門,“他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
“誰知道呢。”趙海棠眼神瞟向她,“興許圖你年輕有錢,這年頭都說女人想傍大款,可想吃軟飯的男人也有不少。”
阮顏當她麵換衣服,她習以為常了,“後悔沒聽勸了?”
“後悔什麼?”
阮顏係上紐扣,“我給他機會是想看看他值不值得我栽培,但他若是人品有問題,我也不會留他,我隻是沒想到會看走眼罷了。”
趙海棠打開水龍頭,“我還不了解你嗎,你就是喜歡跟自己較勁。在自己的領域跟專業上你不允許彆人對你指指點點,隻要是你錄用的人,你也不會覺得他們有問題!而且我覺得傅廷洲說的也沒錯啊,上下屬之間各司其職,本來就要有距離感。像肖遠那樣的小蹦躂在其他公司連董事長都接觸不到,你還熱情地指導人家,就因為人家是大學生?”
“我懂,因為你以前也是大學生,大學生現在就業確實困難,除非有卓越的本領,否則很難得到領導的賞識,基本都是混吃等死的多。可你彆忘了,人心這種東西多樣化,人家還不一定感激你,反而得了便宜還沾沾自喜。”
阮顏深吸一口氣。
不得不承認,她多少是有些意氣用事了。
趙海棠離開後,阮顏把裴敬叫到辦公室,“這段時間,你幫我盯著肖遠。”
裴敬疑惑,“盯著他,他有什麼問題嗎?”
她拿起文件,“你先盯著便是,還有通知下去,上班時間非我召喚其他職員不能再隨便進我辦公室。如果他們有要事彙報,先通過白簡再通過你,你處理不了,再找我。”
裴敬愣了下,突然想起肖遠早上進她辦公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