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維娜合作的另一個條件,就是讓她交出南蕖,看來她確實履行了。
他坐起身,“我馬上過去。”
阮顏翻過身背對他,他掛了電話,撫摸她頭發,“生氣了?”
“沒生氣,你要忙就去吧。”
她後腦勺仍對著他。
說不生氣是假,他要忙,忙什麼,他不說。
陪傅廷洲出來這一趟,是希望能幫到他,而不是什麼都不做。
她有怨氣,但如果因為這些跟他鬨,也顯得她氣性小了。
傅廷洲低頭吻她,“乖,我早點回來陪你。”
他起身,拿上外套出門。
阮顏抿緊唇,其實她剛才聽到了些,關於南蕖。
傅廷洲是因為南蕖才跟維娜走得近嗎?
想到這,她倏然起身跟了出去。
…
南蕖被鎖在一間地下室的屋子內,四麵破敗的牆壁,滋生出發黴的苔蘚,充滿潮濕糜爛的腥臭氣息。
“你們憑什麼關我,我要見維娜小姐,我要見她!”
南蕖忍受不了這樣的環境,拍打著門。
“喊破喉嚨,維娜小姐也不會搭理你,你就等著吧。”
看守的男人不耐煩地說,轉頭,便看到李莎帶著傅廷洲從樓上下來。
他畢恭畢敬上前,“你們來了,維娜小姐吩咐我在此等候你們呢!”
“人呢?”
“在裡麵。”
傅廷洲朝屋子走去,示意男人將門打開。
外層的門打開後,裡麵還有一層鐵欄門,走廊的光線充盈,屋子裡的漆黑頃刻亮了些。
癱坐在地的南蕖在看清傅廷洲那一刻,先是一愣,眼裡激發出求生欲,“廷洲哥,你是來救我的對嗎?我知道錯了!”
她伸出手拉住傅廷洲的褲腿,“這一切都是維娜讓我做的,都是她,你帶我離開好不好,隻要你能帶我出去,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傅廷洲漠然地看著她,“殺南老,也是她讓你做的?”
她噎住,渾渾噩噩。
“你知道你為什麼能在這嗎?”
“廷洲哥…”
“我跟維娜做了交易,她瞞過警方把你轉移到海外,就是為了讓你落入我手裡。”
南蕖身體顫抖,搖頭,“不…不會的,廷洲哥,你不會這麼狠的對不對!我們好歹也認識了這麼多年,你不會因為我動了南老就——”
傅廷洲大手扼住她脖子,她張著嘴,喉嚨發不出聲音。
窒息感從心臟躥到頭頂。
李莎與那名看守退到一旁,麵無表情看著。
“豈止是南老嗎?”
他力道一重,對方撞上鐵欄門,南蕖隻能痛苦哀嚎著。
眼裡的求生欲頃刻淪為恐懼。
傅廷洲一開門,把人給拖了出來,她被力道甩出,重重摔在地上。
他居高臨下,臉色無波無瀾,“如果不是我以答應她的條件為由讓維娜製止你,你早殺了她,就憑這點,你死一萬遍都不足惜。”
南蕖當即臉色慘白,歇斯底裡解釋,“這分明是她讓我做的!”
“你願意選擇當她的刀,就彆怪我。”
“傅廷洲!”
南蕖抖得厲害,一顆顆眼淚從眼眶滑落,“她也沒死!你不能這麼對我,你明明知道我這麼愛你!”
“愛?”傅廷洲發笑,“你誰都可以愛,隻要對你有利的人,不是嗎?畢竟不僅連黎俊都可以被你利用,你在法國做的那些肮臟事想必隻有你自己清楚。”
她徹底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