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霍莊,阮顏先進屋,上樓後,當即脫掉了身上的外套。
裡衫都是汗,熱得臉頰都泛著紅暈。
傅廷洲停在門口,有些心不在焉。
她喊他好幾聲,他才有所反應,“嗯?”
“跟孩子通個電話,人都傻了?”
“…沒有。”
“我去洗個熱水澡。”阮顏拿起換洗的衣物,進浴室。
傅廷洲薄唇緊抿,垂眸,視線落在空蕩蕩的無名指上。
婚戒他摘下了。
一直沒再戴。
失憶的時候,他對這段婚姻沒有任何感情,仿佛突然就做了人丈夫,他適應不了。
可在經過這麼多事,以及今天跟孩子的對話裡,他意識到失去的那段記憶,很重要。
他似乎答應過她什麼。
可是沒有履行,沒有完成。
甚至連婚禮都沒有準備。
他以前是怎麼想的?
傅廷洲走到床頭櫃前,拉開最後一個抽屜,被他隨手放置的那枚戒指,不見了。
他翻箱倒櫃,戒指都不在。
他記得明明就放在抽屜裡的。
傅廷洲出了臥房,詢問走廊打掃的一名傭人,打掃時有沒有翻過抽屜。
傭人搖頭,“沒有呢,我們是不能隨意翻動主人的物品的。”
“其他人也沒碰過嗎?”
“我可以替您問問。”
傅廷洲點了頭。
阮顏洗完澡,用毛巾包住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走出。
見他失魂落魄坐在床邊,疑惑,“怎麼了?”
“對不起。”
她一怔,“你跟我道歉?”
他輪廓繃緊,低垂眉眼,向來的自傲又清高的大男人,在此時如同犯了錯般小心翼翼,“我不知道戒指放哪裡了,我…我找不到了,你會不會生氣…”
阮顏站在那,將頭上的毛巾扯下,頭發還是濕的,彌漫著洗頭水的香氣。
“不見就不見了。”
他抬頭,“那戒指…是不是很重要?”
她走到梳妝台,“不重要,不見了再買就是。”
這語氣,聽得他心慌。
傅廷洲起身,“我再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