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是…”
“荒唐!”曲市長連茶都顧不上喝,放下茶杯,“既然不是交往,你跟他睡酒店?老實交代是不是他欺負你!”
若真是如此,拚了他這老命都要找白家算賬!
“不是。”
“那是什麼?”
“是我…喝多了,把人睡了。”
曲市長咋舌。
半天,說不上一句話來。
曲晚走到沙發坐下,“爸,他知道冬遇的事,而且冬遇也挺喜歡他的,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跟他在一起。”
曲市長沉默。
其實女兒嫁不嫁得出去,他都不在乎。
反正他養得起女兒。
何況有了一個外孫,大不了將來外孫當他接班人。
但作為父親,他還是希望自己的女兒得到幸福。
“閨女,你自己決定就好,不管你做什麼決定,爸都支持你。”
聽到父親這句話,曲晚還挺欣慰的,早些年她害怕父親不接受她的孩子,一直隱瞞著父親。
在加拿大的事情,甚至從未跟父親提起。
直到知道了冬遇的存在以及她跟黎嘉越的事,父親都沒有苛責她。
…
兩天後,曲晚待在自己的畫室裡作畫,也隻有在作畫時,會讓她的內心感到無比的平靜。
白厲停在門外,環顧了眼畫室裡幾幅色彩鮮豔的畫派,目光轉而落在她身上。
她脖子戴了一條深藍色的拚圖絲巾,盤起了發,身上穿的是一條米白色的寬鬆襯衣,搭配牛仔短褲。
過於專心,完全沒發現身後的男人。
白厲身體倚在牆邊,也沒打擾她。
她轉頭拿顏料時,餘光瞥向門外的身影,怔愣,看著他,“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他走進屋,目光定格在她那幅畫上。
曲晚抿了下唇,“我隨便畫的,太久沒有拿畫筆了,有點生疏。”
“你這些畫主張野獸派大膽張揚的色彩,卻也結合了印象派的風格,倒是會運用。”
她驚訝,“你懂畫?”
“不太懂。”白厲擺弄桌麵上的畫筆,“隻是接觸過。”
他母親喜歡收集各種名畫,臨摹的也有,他也算耳濡目染。
曲晚看著他,忽然一笑,“我以為你就隻是個單純搞科技的男人,對彆的東西就不感興趣了。”
白厲微微眯眸,“我感興趣的東西,是很少。”
“那你豈不是沒樂趣?”
他沒回答。
曲晚添完最後的色彩,放下畫筆,收拾桌麵,“要去騎馬嗎?”
“你想去?”
她點頭。
兩人來到馬場,也都各自換上了騎馬服。曲晚坐在馬背上,與他並肩走在溪邊綠林中。
景色怡人,吹來的風都相當舒服。
曲晚看了他一眼,猶豫片刻,“我跟我爸說過了。”
他轉頭,“然後呢?”
“我考慮好了,先交往三個月,這三個月期間你還有反悔的機會,等到真結了婚,你想反悔就沒有餘地了!”
曲晚表情帶著一絲小傲慢。
白厲淡笑,“可以。”
“看看誰先到終點!”話沒說完,曲晚騎著馬衝了出去。
白厲搖了搖頭,隨後追上。
兩人騎了馬,傍晚又去遊湖,船隻緩緩在荷葉中穿行,荷香彌漫。
曲晚用掌心撥動水麵,泛著一層層漣漪,船身晃蕩了下,身側的男人抓住她,“彆掉下去了。”
她回頭,“我會遊泳。”
“我不會。”
她一怔,笑出聲,“你是旱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