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銘苦澀一笑,點了頭,“我明白…”
宋雨桐沒吃完這頓飯,接了電話就走了。
江書銘一個人在餐廳坐了很久,宋雨桐確實是為數不多能令他心動的類型,不過,隻是他心動而已。
…
江書銘回了京城,連續數月埋在律師事務所,重心都放工作上了。
傅廷洲去找他的時候,同事說,他從津城回來就這樣了,疑是單向失戀。
他明了。
估計是被宋雨桐拒絕了。
京城下了雪,街道白茫茫一片,昏黃的路燈都顯得淒楚。
江書銘跟傅廷洲在包廂小聚,除了兩人,還有以前的一些朋友。
唯獨缺少黎俊。
談到黎俊,其他人都不清楚。
畢竟南蕖那件事過後,圈子裡很少有人在看到黎俊。
據說得了鬱抑症,出國療養去了。
幾人聚會到很晚,傅廷洲到十點先回去了,江書銘送他下樓。
他停在車前,轉頭,“你不會因為被拒絕,想不開吧?”
“你有病吧?”江書銘氣笑了,“我犯得著追求失敗想不開?我又不是你,吊死一棵歪脖樹!”
“你罵誰歪脖樹呢?”
“我,我是!”江書銘叉著腰,驀地看向他,“老傅,你變了。”
傅廷洲坐進車裡,“哪變了?”
“你居然會擔心我?哎喲,以前的你可不會。”
傅廷洲沉吟。
阮顏也這麼說過。
他笑了,“大概是因為有老婆吧。”
車子驅離。
江書銘跟其他人待到了淩晨一點才撤退。
剛到家樓下,便收到了宋雨桐的消息。
他愣了片刻,點開她的消息【睡了嗎?】
江書銘【準備睡,怎麼了?】
幾分鐘後【我在京城,明天見一麵吧。】
江書銘盯著這條消息,呆滯良久。
畢竟自打被拒絕後,這幾個月她也沒聯係過自己,突然要約見,他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但還是回了“可以”二字。
次日,江書銘抵達了約見的法式餐廳,宋雨桐很早就坐在位置上。他走到位置前,拉開椅子,“你等多久了?”
“沒多久。”宋雨桐依舊寡淡,隻是比數月前的態度,緩和了些。
二人點了餐,江書銘本就是話閘子,但在她麵前還是收著了,“你怎麼會來京城?”
“工作調度。”宋雨桐轉動咖啡杯,“我申請調到京城了。”
“這樣啊…”江書銘點點頭,端起水杯,“在京城也挺好。”
宋雨桐看著他,“雖然你不是理想型,但你是不錯的朋友。”
他一噎,尷尬不失禮貌地笑,“是嗎?很多人都這麼說,我自己也覺得。”
“其實我拒絕你是因為我有喜歡的人,我當時也是替你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