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妓本就是登不得台麵的,你平日裡嬌養在府中也就罷了,怎可任由這樣的人鬨到人正經姑娘的宴會上,更何況那蔡家姑娘還與你定了親。”
張恒一番話說的義正言辭,就差指著寧珂的鼻子說他寧珂寵妾滅妻了。
隻可惜寧家與蔡家隻是訂婚並未成婚,寵妾滅妻的名頭說不過去,頂多說寧珂私生活不檢點,於家族和仕途以及對朝廷都有著惡劣的影響。
在張恒說完這番話後喜滋滋的等著寧珂反駁他,沒成想寧珂竟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請求聖上賜婚,微臣要娶胡娘為妻!”
張恒有些難以置信磕磕巴巴的說道“你堂堂朝廷命官竟要娶一娼妓為妻?”
“娼妓如何,哪個女子是自願為娼的,如今她願從良我願娶。”寧珂義正言辭的說道。
“聖上您瞧瞧他說的這番話,簡直是有辱官位啊。”
“微臣與胡娘兩情相悅情根深種。”寧珂目光灼灼的看著皇帝說道“與那蔡家姑娘不過是舊有,並非大家所想那般。”
“怎麼,這是與蔡家定了親如今又不認了,好一個薄情寡義的人!”
“我與那蔡家姑娘不過是好友罷了,並無任何僭越行為,定親也不過是意向罷了。”
“聖上,您瞧瞧這話說的,著實讓人心寒啊。”
張恒似是覺得不解氣,一股腦的將寧珂之前的種種惡行說了個遍,吐槽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情緒激動之下恨不得能直接讓其革職。
朝堂上的其他人皆是一臉看好戲的神色,視線在幾人之間來回遊轉。
“張大人的話未免有些過分了,不知曉的還以為張大人嫉妒我兒官職呢。”寧啟峰出口說道。
“如此生活不檢點之人怎配在朝廷為官,這說出去不讓百姓們笑話朝廷無能!”
“未免太上綱上線了,兒女情長之事何須與官職掛鉤。”
“兒女情長好歹是正經人家的姑娘,他寵幸的那是個娼妓!”
“有誰規定了娼妓不能有情愛嗎?”
“說出去都讓人笑話,難道你堂堂寧家主君不知曉這些日子寧家有多麼受人詬病嗎?”
“我兒開心就好,至於說什麼我如何管得著,嘴長在人家的身上。”
“寧將軍真是好伶俐的一張嘴啊。”
“承讓了。”
“哼,反正你兒寵愛娼妓弄的人儘皆知,朝廷都跟著受人詬病。”
“你要非這麼說的話,咱們可就得好好嘮嘮這個事兒了。”
寧啟峰冷哼一聲目光將在場的文武百官全都掃視了一遍,那視線極具壓迫力。
“寧將軍難不成還能說出個花兒來不成。”
“這整個朝堂上誰人不是三妻四妾,誰人沒去過那勾欄瓦肆,張大人你說!”
此話一出眾人瞬間沉默看好奇的目光收了回去,張恒想反駁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來。
“可那到底”
“都是心知肚明沒有擺到台麵上來罷了,我兒敢作敢當有何不可,你們是沒那個膽量才借此說我兒生活不檢點,彆以為我不知曉你那點花花腸子裡打的什麼鬼主意。”
張恒被懟的無話可說,沉默著垂下頭,好半晌沒說話。
這可給寧啟峰得意住了開口道“無話可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