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進來!”
王勇招呼隨行士卒將箱子抬進書房,隨後對著陳翊說道。
“這是今晚慶功宴上的賞賜名單,還請將軍過目。”
說完,他便示意隨行士卒打開箱子。
箱子打開後,隻見裡麵整齊的排列著一卷卷簡牘,其上還捆綁有一個個小標簽,標明了數字。
見此情形,陳翊示意士卒將簡牘有序的排布在案幾上,然後拿起第一卷開始閱覽。
這一眼望去,他立刻有些震驚。
典韋?!
揉了揉眼睛,他睜開雙眼再次看了看簡牘上第一個名字。
沒錯,是典韋二字!
他的呼吸開始有些急促,心臟撲通撲通的開始劇烈跳動。
這會是他想象中的那個典韋嗎?
看著姓名之後簡略描寫的功績,他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
努力舒緩了一下心中的躁動,他抬眼望了望王勇,問道。
“這典韋是何情況?其人狀貌如何?細細說來。”
聽到陳翊的話後,王勇摸了摸腦袋,感覺將軍有些奇怪。
心想,難道將軍也是被典兄弟的戰績給驚豔到了?
應該是了,待會兒他得好好為典兄弟請功一番。
“將軍,這位典壯士本是陳留人氏,由於陳留的地方豪紳強占了他家的田地,他與對方理論,一時間爭執不下,失手打死了人,所以從陳留出逃。”
“之前我們起義的時候,他因腹中饑餓不堪,恰巧遇上我們招募義士,便加入軍中想混個飽飯。”
“他身高八尺有餘,體魄無比的壯碩,是位難得的猛士!”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補充了一句。
“就是黑了點!還特彆能吃!”
聽完王勇的話後,陳翊心中一喜。
這不就是那古之惡來的形象嗎?
果然就是那個典韋!
“將軍,之前末將攻打東城的時候,這位典壯士可是勇猛非常,要不是他衝亂了敵軍陣勢,斬殺了敵軍將領,我們恐怕沒那麼容易攻破東城,與將軍會合拿下潁川城。”
“末將鬥膽,請將軍重賞這位典壯士!”
王勇單膝跪地,向陳翊抱拳道。
見此情形,陳翊走上前扶起王勇,拍了拍他的肩膀,堅定的對他說道。
“放心,我不會虧待兄弟們的!”
“不止如此,你們這些統領的功勞我也銘記在心,今晚我們定要開懷痛飲,好好慶祝一番!”
聽到陳翊的話後,王勇麵色通紅的回應道。
“多謝將軍!”
彙報完後,王勇便離開書房,找李三商議租借作坊的事務去了。
半個時辰後。
“啟稟將軍,陳氏家主陳紀求見。”
聽到門外親兵的稟告後,陳翊手中的墨筆一頓。
心想,城中的各大世家們避著他還來不及,這陳紀身為潁川第一大家族的家主,怎麼會來見他呢?
“請他進來。”
不一會兒,一襲青衫的陳紀腳步微快的進門。
“老朽見過將軍!”
看著向自己行禮的陳紀,陳翊站起身虛扶了一下,道。
“陳家主不必多禮,請坐。”
聽到陳翊的話後,陳紀卻是擺手道。
“不用不用,將軍,老朽此次前來是有事相求。”
隨後,陳紀再次重重的對陳翊行禮。
“還請將軍手下留情,放過我那不成器的次子。”
聽到陳紀的話後,陳翊眉毛一挑。
什麼情況?他乾啥了?
“陳家主此話何意啊?陳某有些不明白。”
陳紀聞言,抬頭望了望陳翊,見他好似真的不知道情況後,老臉微紅,道。
“將軍見諒,聽老朽細細道來。”
一番對話後,陳翊總算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是陳紀的次子犯事,被他手下的士卒給抓到監獄去了。
“陳家主,這便是令郎的不對了,他怎能強迫無辜女子,行那禽獸之事呢!”
聽到陳翊的話後,陳紀老臉更加紅潤了。
“這……將軍見諒,老朽逆子平日裡嬌生慣養壞了,沒想到竟養成了這般品性,更沒想到他竟一時衝動,犯下如此大錯。”
“老朽日後定當好生管教於他,絕不再犯,還望將軍寬宏大量,饒過他這一次吧!”
然而,陳翊聽後卻是微微搖頭。
“陳家主,你讓陳某寬宏大量是什麼意思?陳某可不是苦主啊!”
陳紀一聽,心中咯噔一聲。
心想,這是什麼意思?這陳翊莫非是想趁機拿捏他陳家?
想到他那在監獄裡受苦的次子,他咬了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