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雲素已經絕望。
“我！”霍紹鳴突然覺得從前的他挺混蛋的，“趙芊玲從前打過你？”
怎麼才是合格的告狀？
雲素沒說話，隻是下意識捂住右臉頰。
這時候故意告狀顯得很刻意，還不符合她現在柔弱可欺的性格。
柔弱可欺是不好的？
那也看怎麼用不是。
“她打過你。”這一次霍紹鳴用的是肯定的語氣。大掌撫上雲素的臉，“她打你巴掌？”這張明豔柔弱的臉，怎麼經得起一巴掌。
雲素低下頭，刻意避開對方的視線。
“素素，你不要再想離婚的事情了。”霍紹鳴現在不想離婚，他愛極了素素這樣。
隻是，從前他怎麼不知道素素這樣好欺負。
看來爺爺說的是對的，溫柔心善好欺負。
“我現在也想開了。”
雲素抬頭，望進霍紹鳴的眼睛裡。他當然也看出霍紹鳴眼裡的疑惑，當然也明白從前的她和現在大相徑庭。
需要一個可以搪塞過去的理由，可信度不需要很高。
因為你隻需要給一個理由，霍紹鳴會幫她圓回去。
“從前一個人嫁進霍家，老是被人欺負，以為裝凶就能不會被人看不起。那一次差點被溺死我也想開了。”
原主嫁進來之前，脾氣還是挺溫和的，絕對不會像是那樣，動不動就大呼小叫砸東西。
被喜歡的人冷暴力半年，被傭人暗地裡嘲諷，還有一個女人天天指著你，說你出身不好，是下等人。
是個人都會發瘋吧？
雲素歎口氣，“當初是因為爺爺才和霍先生結的婚，我對您一見鐘情，但現在也知道是我妄想。想開之後，反而好了做回自己了。不愛之後，反倒能釋然。”
素素對我一見鐘情？等等，不愛之後！
霍紹鳴看著素素眼中含淚的樣子，心裡陡生出幾分不忍，“你現在。”
“我知道。”雲素用手捂住霍紹鳴的嘴唇，輕聲道“霍先生，我會離婚的。不需要財產，我自己離開。或許離開反而會更好，回到屬於我的圈子。”
你聽到了嗎？從前我的暴躁粗魯，都是因為你不好。
因為你沒有給我安全感，不會保護我，才讓我不得不豎起刺來自衛。
連係統都要感慨這pua，誰都會迷糊好吧。
“我可沒說要和你離婚。”
霍紹鳴扯下捂在嘴邊的手，“從前是我不好。”他確實沒有正眼看過素素，也不知道她受那麼多的委屈。
如果他能早點看出素素的處境，也不至於這樣。
“是我不對。”霍紹鳴很自然的接受方才的說辭。想到之前看到素素被家裡傭人為難還要擦地的樣子。
不愛？那就再愛上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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