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好難受，我不想清醒。”雲素抱住麵前的人，不肯鬆手。甚至還在對方懷裡亂蹭。
蹭的兩人衣衫混亂，都要肉貼肉。
明溯自知非禮勿視，忙將蹭露出來的胸口拉高，“我帶你去清醒清醒。”抱起人飛身出去。
“不要不要。”雲素難受得直鬨脾氣，被對方禁錮在懷裡還是不老實。臉頰去蹭明溯的脖頸，“好熱，你好舒服。”
明溯慌忙間總算找到一處山泉，二話不說直接帶著人紮進水裡。
兩個人，摔碎了池子的月亮。
漣漪一層一層散開到達岸邊，它們都不知到底是何人壞了林中幽夢。良久之後，周圍蟋蟀聲又開始吟唱。
當月亮再次凝成，又被人撞碎。
明溯拖著雲素破水而出，此時的水溫有點涼。他想讓小狐狸清醒清醒。
“小狐狸，你清醒了嗎？”
“沒有沒有。還是好熱。”雲素抱著明溯不肯撒手。臉和手一直亂蹭亂摸，把兩人的衣服弄得亂糟糟。
本來兩人還隔著衣物，如今衣物被水打濕。體溫可以輕鬆傳遞給對方，反倒弄巧成拙。
“小狐狸。”明溯抓住胸口亂摸的手，低頭對上迷茫充滿水汽的眼睛。
在這個月色，格外引人心疼。
雲素實在是忍不住，她竟然開始嗚咽的哭起來。眼淚和水混在一起，“我好難受，你不幫我。你不喜歡我。”
“我如何幫你？”明溯知道，但他不想做。
沒道理道侶還要行床笫之事，大可不必。
“宇文勤，宇文勤他知道。”
雲素眼睛一亮，突然推開抱緊的人。可是失去這個支撐，她沉到水裡，像是狐狸一樣狗爬式想要遊到岸邊。
“宇文勤宇文勤宇文勤。”小狐狸嘴裡一直念叨宇文勤。
“你說要去找誰？”你若說其他還好，念叨這個名字作甚？難道他堂堂散仙，比不得那個所謂的凡人。
明溯一把拉回滑稽要遊走雲素，“你找宇文勤做什麼！”
“難受，難受。”
此時的雲素已經失去理智，她隻想找個人幫她。不管是誰都無所謂，甚至想張口去咬抓住她前爪的壞東西。
“求求你帶我去找宇文勤，找宇文勤宇文勤。”
“此處不需要宇文勤，也沒有宇文勤。”明溯也是被激怒，右手攬著腰往上一提，俯身親下去。
“唔——”
唇觸碰唇，很好的掩蓋住雲素得逞的笑。
你看，這人還挺好玩的。
很多時候，男人在一些事情上無師自通。哪怕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我是誰。”
明溯賭氣，掐住小狐狸的下巴，迫使對方抬起頭來看他，“你看我是誰！”
“是，是明溯。”雲素心滿意足。
抱緊男人，乖巧的蹭著。果然是一隻小狐狸，連狐狸耳朵都冒出來。
“明溯，你是明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