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半掩的門遮不住裡麵傳來殺豬一樣的嘶吼和哀求。
“是高增,是高增!我們不是不是水手!是,是他們請我上來的。”
“這些我們早就知道啦,你換句話,我說不定會給你一個痛快哦。”雲素手輕輕一掰,將食指掰斷。
傅一齡撐著下巴,目光一直看著雲素。
果然,他們是最般配的。
這一次,又再次印證這一點。
“高增要殺你,他還打算殺了你之後把你丟到海裡。他沒有告訴我為什麼,但她身邊還有個女人。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來給錢的。”
“什麼女人?”
雲素抓起中指,“什麼樣的女人,好好說。”
“我不知道,看著身高一米六出頭,然後戴著口罩還有帽子。我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我真的不知道。”
看情況,也是問不出什麼。
雲素也知道,這些是極限。鬆開凡人的手站起來,轉身去洗手池洗手。
看素素洗手,傅一齡一槍了結,快準狠。
“那個女人,彆是鐘惜玉吧?”傅一齡坐在馬桶上,歪頭看著素素。起身走到她身後,左手放到水流下,勾著素素的手指頭。
泡沫在兩人之間被擠開,弄碎。
“不知道是不是她,身高一米六以上。兩個人都一米六以上。”雲素也拿不準到底是誰。
“我覺得鐘惜玉的可能性大一點。”係統自說自話
“兩個人?”
傅一齡隻知道一個鐘惜玉,“還有一個是誰?”
“我表妹。”雲素關掉水龍頭擦乾手,“你讓人來收拾一下,我困了。”她賴進男主懷裡,“我家張助理沒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麵。”
這副溫柔嫵媚,小鳥依人的樣子,和剛才逼供時完全判若兩人。
但偏偏傅一齡就很吃這一套。
“好,那去我房間休息。”他的語氣也變得很溫柔,“讓秦秘書過來收拾就好。”
“嗯。”
打工人的不易,秦秘書已經感受到。
還好他早就安排人混進來,否則這麼誇張的凶案現場,他一個人都不知道要處理到什麼時候。
“傅一齡。”
雲素躺在他懷裡,按著腹肌,“我們來逗個人玩玩怎麼樣?”
“玩什麼?你要玩我嗎?”傅一齡將手往下麵拉,“也不是不可以。”被吵醒,又鬨那麼久,他其實也睡不著了。
“彆鬨,我先睡了。”
雲素收回手,閉上眼睛。
今天不想做,確實疲憊。
“好吧。”傅一齡探手去關燈,
黑暗裡,傳來兩道綿長的呼吸聲。
這一次意外,沒給兩個人心裡留下什麼痕跡。
第二天雲素一直睡到中午才睜開眼睛,發現床邊空空,也不知道男主去哪裡了。
“宿主,張助理一直給你打電話沒回,我給你回了一下信息了。”係統怕張助理打攪宿主休息,才自作主張。
“嗯,多謝。”
雲素下床套上拖鞋,這雙拖鞋大的有點過分,“我鞋子呢?”這是男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