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素!”高增不想再被激怒,攥緊拳頭嗬住,“你居然敢算計我?”
“高增!”
雲素笑容不減,聲音微微提高,“為什麼不敢算計你?你當初要殺我的時候,你怎麼沒想過會被我擺一道?”
“怎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高增深呼吸,“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現在兩個人徹底撕破臉,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高總你的魚樣玉墜子很好看,太難得了,就不該輕易示人。”雲素隻需要說到這裡,對方就會明白。
高增下意識摸向胸口,藏在衣服後麵的玉墜子。
他一直藏得很好,隻是沒想到還是會被看到。也是因為被看到,才被發現這個秘密。
“素素啊,我看著你長大怎麼不知道你心思那麼細?”隻是一個玉佩就猜出問題所在,高增歎口氣,“這個玉墜子當年是我送給晴晴的,最後卻發生這種事情。我想將愧疚都給玉兒,有錯嗎?”
看來鐘惜玉的那個玉,就是這玉咯?
可惜雲素對兩人沒什麼可憐之心,輕易就戳穿高增,“當初要是真的那麼喜歡,為什麼不救彭晴呢?讓她在鐘家還做鐘太太。
真的愧疚,為什麼要把鐘惜玉留在鐘家?為什麼不早早帶她離開。還是你想等鐘繼道死後之後,再揭穿身份,看看能不能在鐘家手裡撈到什麼好處?正如雲弘一樣。”
被拆穿的高增表情有些扭曲,後槽牙都差點咬碎。
“高增,我不是那種隨隨便便被哄騙的女人。”雲素微微頷首,體麵的道個歉,“高總,希望你還能守得住高氏。”
跟她講感情,那是世界上最蠢的事情。
雲素不可能會放過一個三番兩次要置她於死地的人。
這樣的人留著,就是禍害。
高增最後隻能眼睜睜看著雲素離開,他恨,但現在要去解決鐘惜玉的事情。
“父親。”
鐘惜麟又端來一杯水,遞給床上大口呼吸的父親,“要不還是再做一次鑒定,我覺得剛才玉兒說得對。”
鐘繼道伸出手接過杯子,卻不回答。
“我們再做一次,如果真的是被人騙了呢?父親,我們不能不明不白的當傻子。”鐘惜麟希望父親能回心轉意。
“我當初做過的。”
鐘繼道歎氣,仰頭將水喝乾淨。喉嚨得到滋潤,才繼續解釋,“她剛出生的時候,我就做過。結果顯示他是我的女兒。”
“那這樣不是很好嘛?”
鐘惜麟鬆口氣,這個家還不至於會散。
“父親,既然做過親子鑒定,而且還確定玉兒是你的女兒。那你為什麼還要去相信這份報告?玉兒就是我們鐘家的人,不是嗎?”
鐘繼道悠悠開口,“就是在這家醫院做的,高增有股份。”
那時候她剛出生就做了,確定是他的孩子之後才去撫養。
從這一次到看到那份報告,他都不信。
這份報告寄來的時候,鐘繼道雖然生氣但也沒真的信。
“報告其實前兩天就送來的。我這一次學聰明,沒有拿我的頭發,而是用家裡司機的頭發和鐘惜玉的頭發去做鑒定。結果,還是顯示兩個人是父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