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趕飛機吧,沒有那麼多時間等到最後啦。】
【艾琳怎麼也不在?】
【是不是去換衣服了,彆嚇我。】aa好像真的出事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艾琳,現在不在嘉賓席也沒有看到機場的都有可能。】
“任何人都不要提,如果被問到一律說不知道。”
經紀人在待機室叮囑著。
吳氏勳走到經紀人哥哥旁邊,問著:“哥,艾琳怎麼樣了?”
“她已經去了醫院,如果那邊允許的話,時間合適我會安排你們去探望,不合適我會另外安排問候。”
因為是合作過的藝人,本身跟exo的關係就相對較近,艾琳跟前高層現股東之一許聖赫的關係很親近,還是同場活動,禮儀必須要做好。
樸璨列伸手攬住吳氏勳的肩膀:“彆太擔心了,聽說艾琳的保鏢及時地控製了襲擊的人,醫生團隊也很快過來做了處理。”
“嗯。”吳氏勳應聲,表情卻一直沒有放鬆。
活動接近尾聲,權至龍迅速坐上了車子,在車上簡單卸了妝。
等趕到醫院時,安雲熹在麻藥作用下剛睡了一小覺。
床邊櫃上放著新鮮的竹段和薄荷冰片,起初權至龍並沒有在意,隻是快速走到安雲熹身邊,手輕輕撫過她的麵頰。
“我來了。”
她做完了縫合,頭網的線勒在下頜有些泛紅,權至龍小心地幫她調整,輕聲問著:“餓不餓?我帶了綠豆湯還有粥。”
“有點,想喝綠豆湯。”
他小心地扶著人起來,把床和靠枕都調整好。
麻藥過去,傷口疼,坐起來的過程中還緩了兩緩。
她的手有些涼,因為時不時的疼痛有些發抖,權至龍打開湯盒,坐到了床邊的凳子上:“我喂你好不好?”
喝了兩口,安雲熹就有些忍不住。
她坐在床邊,低頭抵在權至龍的肩膀上輕輕吸氣,權至龍伸手摸到她的後頸,是一層薄薄的冷汗。
“很疼對不對......”
他的手輕輕覆在她頸後沒有傷的位置。
安雲熹伸手攥住他的衣服,終於還是疼得哭了出來。
特彆疼,從撞上背景板就已經很疼。
站在舞台上的時候好像完全在靠著肌肉記憶,後腦止血後的傷口裂開,來到醫院的時候金色頭發已經染滿了血色。
消毒的時候疼得渾身都在發抖,上了麻藥肌肉也在緊繃著。
權至龍伸手將人抱在懷裡,失率的心跳是慌亂不已的心疼。
他隻能一下下輕輕撫摸著她沒有傷的地方,揉著她緊繃的手,試圖緩解些什麼。
護士進來換藥的時候,權至龍仍舊抱著她,掀起的病服下,背上是整片深到發黑的青紫和瘀血。
隻看一眼,眼淚就要掉下來。
權至龍伸手抹了下眼睛,下頜角的肌肉顫動著。
精神和生理上的高度緊繃讓安雲熹沒什麼精神,她側躺在床上,權至龍趴在枕邊,輕輕地拍著,看著她微微皺著眉,不算很安穩地閉上了眼睛。
旁邊的休息室裡,葉生解答了權至龍的疑惑。
“拍攝受傷之後,在醫院發生了一些事情,想必你聽說過有些國家常發的止痛藥上|癮的事情。”
被買通的醫護工作人員帶給安雲熹的是超劑量的止痛藥,她那個時候受傷嚴重,幾乎是整夜整夜痛得睡不好覺。
“手術之後,她隻用過止痛泵,因為不喜歡吃藥片,也因為從小在她華國的外公外婆那邊,對止疼類的藥物有些抗拒。”
也是因為安雲熹這看起來“小孩子任性偷偷不吃藥”的舉動讓一切都還來得及。
安雲熹自那之後再也沒有碰過止痛藥,即便姨媽期有時候真的很難受,受傷的時候也疼得發抖。
以及······
“gd,雲熹她可能還有些陰影,如果今晚她害怕驚醒的話,彆太慌。”
陰影,是那次受傷的陰影,不僅是止痛片,還有對彆人的攻擊的害怕。
權至龍回到病房後在床邊坐了很久。
他輕輕拍哄著安雲熹睡覺,伸手小心地撥開發網壓下掃到臉的發絲。
港城的夜晚燈火通明,床邊的竹段和薄荷冰片是安雲熹的姐姐讓人拿過來的。
她知道妹妹可能精神緊張,這些是曾經在那段不太好的時間裡嘗試過的能讓她喜歡、放鬆的味道。
權至龍塌下了肩膀,終於忍不住偏過頭,不斷滑落的淚珠落入手心,是指尖顫麻的難過與心痛。
在曾經他遺憾過的時間裡,她遠比被他看到的更痛苦。
上天啊,為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