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了,很想它。”
“那先拜拜嘍。”
暖橙色的夕陽裡,安雲熹穿著一身淺藍色的棉布長裙。
下樓時她提著一角裙擺,側身回頭笑著。
側邊的發絲有些鬆散,帶著融融陽光的慵懶。
司機打開了車門,安雲熹跟權至龍揮揮手再見。
“至龍?”經紀人來送巧克力奶,看到權至龍低著頭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
睡著了嗎?
權至龍抬頭:“嗯,什麼事?”
“累了就早點休息吧,牛奶放在冰箱了。”
“好。”
權至龍已經衝了澡,確實打算睡了。
他穿著浴袍,因為起身的動作係帶有些散。
玫瑰?
司機開門時,他瞥到車內的座椅上有一簇火紅。
車子駛出去,確實是玫瑰的香氣。
權至龍躺在床上,緩緩眨著眼睛盯著天花板。
或許是眼睛對焦太久,除了那一寸白色,世界逐漸模糊起來。
像籠罩在霧裡,他還在發呆。
“有人送了花嗎?”
安怡看著桌麵上放著的花束,一朵朵玫瑰飽滿鮮豔,是很完美的花型。
安雲熹回來就在跟波比玩,聽到媽媽的話她抬頭:“嗯,媽媽家裡還有大一些的花瓶嗎?”
“好像有個方形的,或許比較配,媽媽去拿。”
安怡笑著貼了貼女兒的麵頰,轉身去儲物室找花瓶。
哎呀,很漂亮的花,配那個方形的白瓷瓶估計很好看。
隻是晚上回家的裡卡多看著桌上鮮豔又大捧的玫瑰花沉默了一秒。
集團在首爾的宴會,安雲熹正準備拎著裙擺上台階,另一隻手還捏著香檳。
“慢點。”
小臂上傳來溫暖的觸感,安雲熹抬頭,有些驚訝:“安東尼?”
“嗯,小心。”
一身黑色的正裝,安東尼小心地扶著安雲熹上了樓梯。
二樓的宴會大廳裡,他們站在一角說話。
“現在去了集團總部任職嗎?”
安雲熹記得那會兒安東尼還在集團旗下的一個公司實習。
“最近在總部。”安東尼微微低頭側著臉看向安雲熹。
挺久沒見了,他年初從學弟那裡才得知她今年畢業,“畢業快樂。”
安雲熹笑著跟安東尼碰了碰杯:“謝謝。”
安東尼張了張嘴,又最終繼續說了祝福,輕輕跟她碰杯。
他想問是不是去年她的情況要比媒體的報道更嚴重,怎麼會休學那麼久。
她肩上擔子不重,喜歡撒嬌也喜歡耍賴。
那些累了就會抱著你一動不想動的小懶惰再可愛不過。
但到底是精英教育出來的人,自律是本能,萬事都會高效完成,休學兩年很是奇怪。
安東尼的目光仔細看過她的側臉。
比之前的新聞圖要胖一點了,但還是瘦。
似乎感覺到身邊人的注視,安雲熹轉頭看他。
“我很抱歉。”安東尼話講得認真,灰色的眼眸裡波光微閃,“之前,沒有當麵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