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呢?”
安雲淨剛剛結束一個跨國會議。
已經連續二十幾個小時沒休息的她靠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桌上的手機開著免提。
安雲熹還在華國的家裡收拾今天出去要帶的東西。
&nbu自己在家不行。”
外公外婆在首爾住了一個多月就回華國了,安雲熹也就又搬回了公寓。
安雲淨本想說自己過幾天要去首爾,但想想密集的工作,還是算了。
“嗯,夏葉那邊怎麼樣?”
“她恢複還不錯,我們今天去複查,正好一起看望葉阿姨。”
一個月前,夏葉在訓練中受傷。
夏葉媽媽葉阿姨又因為身體原因要做手術。
安雲熹跟夏葉通電話之後從首爾飛到了燕城。
“西彤!”
安雲熹跑到訓練冰場扔下行李笑著抱住夏葉的時候還跟她說著玩笑話。
“怎麼樣,見到我有沒有回血一點點啊?”
夏葉伸手回抱住好友,聞到她身上不屬於冰場的空氣的味道,鼻頭一酸。
“嗯,回血了。”
安雲熹開著車駛入醫院的地下車庫,和夏葉一起去醫生辦公室和教練會合。
今天是例行的複檢,夏葉爸爸也就沒有跟著一起來。
下午她們在夏葉媽媽葉阿姨那邊待了一會兒後就先回去了。
安雲熹站在冰場旁邊,夏葉正在裡麵做一些康複性的適應性訓練。
她調整好在場邊為訓練錄影的攝像機,趴在冰場的圍擋上打開了手機。bu今天很乖哦,不過她好像不怎麼喜歡逗貓棒呢圖片),圖片)】bu總是對玩偶情有獨鐘,她每次看逗貓棒的樣子都像是在說:我不傻。】
權達美:【哈哈哈哈哈。】
&nbu,站起來走過去:“是不是想雲熹了啊?”
“喵~”
“真的想了啊,她很快就能回來了。”bu順著毛。
&nbu金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乖乖應聲。
密集的賽程開始前,夏葉回到了加國訓練,在加國演出的賈迪去了機場接機。
安雲熹則因為其他工作飛了米國。
等回到首爾的時候已經入夏了。
夏葉還在加國進行緊張的賽前練習,葉阿姨也已經完全康複。
她戴著大大的墨鏡,一頭長發變成簡單的股辮,白色的漁夫帽扣在腦袋上,自己推著行李車出現在機場。
李恩和ben看到人之後很快接過了行李。
“《v》的h國主編發來了邀請函,見麵時間定在了後天。”
“去電影節的航班還沒確定,但是記者知道你在首爾,估計會聚集在機場拍攝。”
上周,安雲熹接到了葉生的電話,《十三行詩》入圍了百森電影節。
她憑借撫子一角獲得了最佳女配角的提名。
在全球熱搜趨勢上,安雲熹的名字掛在最前麵。
同一時間,國際知名金牌經紀人博朗也向葉生確認了消息。
安雲熹會成為他的藝人的演唱會嘉賓。
葉生在米國忙得不可開交,隻能先讓李恩他們過來進行其他工作。
安雲熹在兩年前獲得畢威最佳新人之後就陷入過輿論。
有人說她出道即巔峰,也有人說她是在國際電影節撿了漏。
當然,對於一位年輕演員能夠頻頻合作大導,自然也永遠不會缺少質疑和惡意的猜測。
【每一次合作的導演都是很好的導演,這資源······】
【有些人說話之前先去看看艾琳的表演吧,她就是很牛啊。】
【我之前一直對她比較無感,但是老師給我們拉片的時候真的感覺她的演技了,絕對的天賦型選手,就是作品還太少了。】
【年紀小到讓人覺得在國際頂尖電影節上拿獎非常不可思議,雖然她不是曆史上最小的獲獎者,但是第二部電影又提名真的好誇張。】
【沒覺得她表演很出眾,貝拉太端著了。】
【樓上的真的看過《安娜》嗎?貝拉本來就是禮儀完美的傲嬌大小姐形象啊。】
······
安雲熹刷了電梯卡,等待電梯的時間裡她隨手翻了翻最新的評論。
行李箱都被ben放在了門外的小走廊裡。
安雲熹匆匆把行李箱裡的東西抱到衣帽間的台子上,又從行李箱裡翻出了給權達美買的禮物仔細包裝好。bu,可以先休息一會兒。
權達美工作室的咖啡續了三次。bu窩在主人懷裡,專注地在主人的手和胳膊上按抓抓。
安雲熹是一個讓人感覺相處起來很舒服的人。
她極為擅長傾聽,對很多不同領域的事情都抱有興趣並且會認真地因為“你”去了解。
這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社交的負擔,她樂在其中。
權達美對安雲熹很有好感,她們在工作室聊了很久衣服的麵料和版型。
安雲熹現在更偏愛舒適和隨性簡潔的衣服,用她自己的玩笑話來說是方便回家就躺平。
其實,因為年初那段時間身體不適,心力交瘁的她更希望衣服能夠在她突然不適的時候讓自己舒服一些。
前不久某家媒體還通過分析她出現在公眾視線裡的私服穿搭分析她的身體和精神狀況。
他們評級她缺失了少女的靈動和活潑,穿搭太過簡潔太過隨便。
說她故作成熟穩重,是否因為身體情況惡化而選擇這些衣服遮蓋自己。
就像是中學生的閱讀理解,一件小小的絲巾也能擴展出各種匪夷所思的用意來。
安雲熹抱著筆電看著那些評論,臉上沒什麼表情。
她應該在這種自己狀態不太好的時候避免看這些的。bu來到落地窗前。
須臾,她長長地舒了口氣。
&nbu看它玩毛線球。
中藥已經全部都喝完了,好像的確有點時間沒有突然不適了。
安雲熹在客廳的一角架設好攝像機,從書架上的劇本裡隨意翻找出一段。
她坐在單人椅子上醞釀情緒,在客廳裡完成了一次人物獨角戲。
情緒激動處,她站起身來,大段的英文台詞帶著激烈的情緒,抑揚頓挫。
把攝像機從三腳架上取下來,安雲熹盤坐在地毯上查看錄像。bu似乎感覺她低落的情緒,走到她身邊,小爪子扒著她的腿,喵喵叫著。bu。”bu摟進懷裡,聲音很輕。
她抱著貓咪蜷縮在地毯上,柔軟的棉紗長裙的圓領下,脖頸的脊骨突兀而明顯。
貓咪柔軟蓬鬆的背毛似乎落入了什麼東西,又迅速消失不見。
後來在一次幾年後的采訪裡,安雲熹談到瓶頸時說過於深刻的角色和表演對演員來說是巨大的挑戰。
因為很難確定自己是否能在下一次擺脫這個角色的影子,或者說,甚至連表演的狀態都找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