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假期過得很快,除了跟親友過節,安雲熹大半時間都在休息。
溫暖的被窩,昏暗的光線,安靜的屋子,讓人非常想窩在裡麵不出來。
夏葉西彤因為比賽的原因並沒有假期,賈迪來家裡問她是不是拍戲很累。
安雲熹坐在好友身邊點點頭:“拍的時間有些長了,就會感覺累。”
賈迪對安雲熹這樣的狀態不太陌生。
之前拍《安娜》的時候她去探班,安雲熹私底下也會像貝拉一樣挺直身板。
本來她吃飯禮儀就沒什麼問題,那會兒嚴謹得幾乎要分毫不差。
看來艾琳這次的角色是個少言寡語很內向的女孩,賈迪想。
最主要的是,她受傷了。
賈迪看著好友胳膊上淡淡的傷口恢複痕跡,眼裡情緒湧動。
安雲熹住院那陣子,她從米國飛過去看她。
她偷偷跟她說,晚上閉上眼睛會害怕,幸好媽媽陪她睡。
“回劇組我給你打電話。”
賈迪把水杯放到安雲熹的手裡。
掛著通訊不說話也沒關係,想起來就搭一句話也好。
回劇組的路上,安雲熹提不太起精神。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受傷的緣故,臨近殺青的最後一個月格外疲憊。
下了戲甚至累到沒什麼精神說話。
她最近早上喜歡用冷水洗臉,以保持自己的清醒。
呼,殺青了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下。
沒有非常合適的劇本,《花》拍攝結束之後她起碼會有一段比較長的假期了。
在劇組的最後,要完成整個故事最後高潮的拍攝。
baron在修道院停留的時間並不長,他在這裡反複糾結、迷茫、思考,最終決定回到自己該去的地方。
而等他再次回到這裡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在baron離開後,aice的處境不難想象。
在米卡給出的模糊背景下,任何人其實都隻是時代裡被裹挾的塵埃。
baron並不是aice的救贖。
奧斯頓坐在片場邊候場,看到安雲熹從樓梯上滾落的那一刻,他猛然站起來就要往裡衝。
“老板!裡麵正在拍戲!那是拍戲!”
小段的台階下有厚厚的防護墊。
助理死命拉住奧斯頓。
奧斯頓腳步一頓,助理在他旁邊不停地說著什麼,他隻覺得耳邊嗡嗡作響。
片刻,他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好了,彆說了。”
助理聽出奧斯頓聲音裡的不耐,猶豫著閉上了嘴巴。
哎,不是他說,艾琳·安的演技有點恐怖了,讓旁邊看的人都挺有代入感的。
彆提自己老板了。
回到臥室簡單洗漱後,安雲熹倒頭就睡。
她最近習慣開著燈睡覺,李恩把房間裡的小夜燈調到合適的亮度。
床幔後,安雲熹抱著玩偶縮在被子裡,幾乎把整張臉都埋了進去。
羽絨被上壓著一條厚毯子。
最近睡得淺,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更容易入睡。
李恩輕手輕腳地離開房間,路過這一層的茶室時,看到奧斯頓正坐在裡麵,她腳步不停走下樓梯。
奧斯頓坐在茶室裡,他有些煩躁,把手裡的書扔在了桌子上,隨後回房間取了煙。
吸煙室裡煙霧繚繞,隔著落地窗能看到外麵的皚皚白雪。
這裡冬季雨雪較多,劇組最近有不少人都感冒了。
奧斯頓掐滅香煙,在露台上吹了會兒風才回了臥室。
未完成的鏡頭一天天減少,安雲熹跟安怡視頻連線的時候,安怡心疼地碰了碰屏幕。
“怎麼又瘦了那麼多?”
“拍戲需要啦,媽媽不用擔心的,殺青很快就能養回來了。”
“你斷掉了三餐嗎,星星?”
安怡蹙著眉,看著屏幕裡有些憔悴的女兒。
安雲熹很快明白媽媽的意思:“沒有的,隻是每餐都減少了。”
臨近殺青,拍攝日程異常緊張。
米卡導演正在給奧斯頓講戲。
他麵前的小桌子有點承受不住卷成桶的劇本的攻擊,正晃得如同地震。
卡娜攬著安雲熹的肩膀站在旁邊,笑得花枝亂顫。
她跟奧斯頓之前就是熟識,倒是很少見他這麼狼狽。
米卡就差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懂不懂感情了。
哦,真是可憐的小夥子,要是早收收他那些傲慢的壞毛病,說不定能在之前多積累點感情經驗。
相比較而言,艾琳就可愛多了。
不知道為什麼又被捏捏臉的安雲熹帶著疑問看向卡娜,但隨即又被過於熱情的卡娜摸了摸腦袋。
時間久了已經習慣卡娜的親近,安雲熹就這樣被乖乖抱著摸摸。
看起來實在是太可愛了,卡娜摟著她晃了晃。
&nbu窩在自己的小窩裡,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外麵。
首爾的夜晚溫度較低,但它的窩很暖和。
它舔了舔自己的肚子,爪子按在帶著粉色蝴蝶結的小碗上。
身子底下壓著看起來已經有些舊的小絨墊還有圍巾。
權至龍在工作室待到淩晨一點才開著車回自己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