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不過我們到時候也需要跟著劇組和電影節官方的程序走...好,再見。”
從畢威的提名出來之後,葉生的工作就進入了高負荷運轉階段。
采訪、拍攝等等邀約不斷,葉生一麵要應對,一麵又要加緊篩選。
畢威雖然不是三大電影節裡麵名頭最響的,安雲熹被提名的最佳新人也並肯定不如最佳女主角和最佳男主角受關注。
但是《安娜》這樣一下子幾乎包攬了一半提名的還是少見,而提名了最佳女主角的莉娜此刻的工作量已經多到沒時間在他們的小群裡回複信息了。
“我們需要儘快確定一個主要的服裝品牌。”
葉生把所有發來邀請的品牌放在了安雲熹的麵前。
“這個。”
安雲熹把其中一張圖片推給了葉生,葉生看過之後愣了片刻,隨即笑著說:“嗯,猜到了。”
c牌香萘爾)。
這是發來邀請的品牌中第一梯隊的,也是安雲熹最感興趣的。
去年在考慮品牌合作的問題時,安雲熹就跟經紀人說過:“其實我喜歡的那個品牌還沒有來,我覺得,如果再努力有一部好的作品······”
她的眼睛清澈地透著自信以及野心,就像兩年前告訴葉生她會成為一個很好的演員,真正拿下《安娜》時一樣。
不,比那會兒還要再強烈一點。
“我會馬上給c牌那邊回複郵件,電影節在即,我們要忙一些了。”
葉生把桌子上的資料收好,轉頭就準備去加班工作了。
臨走前囑咐安雲熹早點休息,明天戲還不少。
葉生最近忙得團團轉,連偶爾的囉嗦也語速極快。
安雲熹送走經紀人後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俯瞰著首爾繁華的夜景。
雖然跟葉哥的經紀約都進行了兩三年了,但她似乎還沒有太多作為明星的感覺。
比起萬眾矚目的名人,安雲熹的思維還沉浸在演藝工作裡,剩下的小半不忙的時候就分給音樂。
不知道《安娜》在電影節開始公映後生活會不會有更多的變化——工作團隊在考慮著這些,安雲熹倒是沒有想太多。
“加油加油,你會做得很好的!嗯!”
希望能在自己所做的事情上做得越來越好是安雲熹從小到大的追求,不管什麼都是。
安雲熹給自己打完氣張開手臂伸了個懶腰,哼著歌曲去準備洗漱休息。
最近穿棉布裙子多了她已經有點喜歡上純棉布的觸感了,總是喜歡捏著裙擺的時候把舒服的棉布塞進觸感更敏銳的指間。
安雲熹換上睡裙,身上滿是身體乳的香氣,床頭燈熄滅,她抱著玩偶閉上了眼睛。
“偶媽,我回家住一段時間。”
檢察廳第二次傳喚結束,權至龍從宿舍搬回了家裡。
他腦袋裡現在還是很亂。
這段時間楊社長動用了一切關係去查、去嘗試解決。
權至龍知道是誰,從接到電話獨自驅車去檢察廳的路上時他就知道了。
隻是,他喉嚨像是卡了一塊硬硬的石頭。
咽了太多次也無法吞下這個信息。
那天晚上cub裡閃爍的燈影讓人回想起來暈眩不已。
遞過來的煙是曾經遞過來無數次的牌子,隻是煙氣的味道完全不一樣了。
他有錯的。
錯在警惕心太低,錯在點燃的香煙遞到嘴邊感覺到不對時也忽略了這點不對,錯在相信。
錯在,錯在太多。
錯得讓他隻覺得這個世界一切都錯了。
bigbang不是怪物新人,他們從被罵最醜男團,帶著當時h國不在大眾印象裡的愛豆組合風格走到今天。
他經曆過低穀,也取得過輝煌的成績。
二十來歲用無數個日夜的努力用一首首歌曲把組合推到前麵。
圈子裡的拜高踩低早已司空見慣,他也曾被數次針對。
但這是第一次,第一次讓他感覺到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碎掉了一樣。
雖然事實是這不是一個人的問題,不是隻為了針對他,可是,怎麼會這樣呢······
血腥氣從唇邊蔓延,臥室裡密不透風,他蜷縮在被子裡。
他該怎麼想呢?
認識的人,這樣的方式。
權至龍一時間甚至覺得對方不如做得直接點,切斷他所有的工作資源都比這來得容易讓人接受。
又或者是,直接給他一刀。
實質性的痛,好像要好受太多了。
對方為了那一天提前準備了多久呢?第一次認識的時候就開始了嗎?那個人又通過了他身邊多少個朋友走到他麵前的呢?
權至龍膽怯了,他不想去想,也不敢。
連跟最親近的家人開口都顯得困難。
他是個膽小鬼。
在從未見過的事情和東西麵前,第一次有了如此害怕的心。
或許也並不是害怕。
在害怕之前,他麵對這樣的事情,已經完全茫然,大腦一片空白。
人們好像早就已經忘了,這個所謂的音樂天才,在這一年,也才二十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