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國重看著跑進雨裡的大腦殼,眼神裡閃過一絲同情。
當他轉頭看向陸明三人的時候冷哼了一聲又坐回了自己的竹椅子。
陸明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掉頭回了自己的車上,很明顯這個老頭並不歡迎他們三個。
坐在副駕駛的李莎回頭問道:
“陸師弟,這都什麼年代了,為什麼大腦殼他們家不用電話通知村裡人,非要冒著大雨一家家磕頭請人?”
“這個我也不太懂,應該是他們這邊的習俗吧!
既然他們這麼做那肯定是有他們的道理。
我看那個袁國重也是一個明事理的人,既然他硬生生受了大腦殼的三個響頭,那麼他們村應該都是這麼做的。”
陸明根據他看到的情況瞎猜了一下。
“陸師兄你的完全猜對了!”
說完劉星就將車子啟動,又把空調打開之後問道:
“陸師兄,我們現在回去?”
陸明還是有點不甘心,於是問道:
“你覺得大腦殼的爸爸是他殺嗎?”
劉星想了一下說道:
“我就瞎猜一下啊!因為我自己就是農村長大的,所以我感覺這個案子大腦殼的爸爸應該就是病死的。
雖然大腦殼看起來很可憐,但是在農村真的沒道理有人會去殺一個已經快死的病人。
這根本就說不通!”
“哦?”陸明來了點興趣,
“你仔細說說看。”
劉星受到了陸明的鼓勵,於是分析道:
“假設大腦殼爸爸是他殺,那麼最有嫌疑的應該是他的小兒子袁誌鵬。
可能因為不想照顧癱瘓在床的老父親,於是將他殺死。
但是你剛剛在審問他的時候,他表情和談吐根本就不像是剛剛殺過自己親生父親的樣子。”
陸明讚同的點點頭:
“繼續!”
“第二個有嫌疑的人就是大腦殼的媽媽周雲芳,但是這也不合理。
如果周雲芳想殺她癱瘓在床的老公,那大腦殼的爸爸根本就活不過這三年,要殺早殺了。”
陸明再次點點頭:
“繼續!”
“再就是大腦殼本人了,但是我跟他接觸也有半天時間了,除非他有人格分裂症。
不然他表現出來的樣子也不可能殺人,更彆說殺他的父親了。
根據他在派出所說的那番話,這個家裡最疼他的應該就是他的父親!”
“還有嗎?”
“仇殺也不可能,反正都是要死的為什麼還讓自己背上一個殺人的罪名?”
“情殺就更不可能了,你看看周雲芳的身材跟樣貌基本也就排除了。”
“就算是變態無差彆殺人魔也不會找一個癱瘓在床的人來殺,那體現不出他的殘忍!”
陸明再次點點頭表示認可:
“假設大腦殼的父親是病死的,為什麼他會死的悄無聲息?
就連在家的兩個兒子都是早上才發現的?
病痛爆發他會喊叫吧?”
這個問題劉星也是啞口無言。
副駕駛的李莎說道:
“這個問題剛剛忘記問那個周雲芳了,她應該知道,要不我們現在回去問下她?”
陸明擺擺手:
“算了,她一句走的太急,她也沒聽到動靜就能將我們打發回來。
我們還是去問問村裡的人,摸摸他們家的底細,找一個好的理由開棺驗屍才行,我相信屍體會給我們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