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還有人來?深更半夜的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沈璃身子頓住,猶豫了一瞬,還是向著馬蹄聲的方向走去。
“駕……駕……”
秦公子的馬鞭一下又一下抽在馬身上,隻恨自己沒能長雙翅膀逃離身後追趕之人。
“駕!”
“你是什麼人?前麵就是貞女堂了,可不是男子能夠隨意進入的。”
沈璃本不是愛管閒事的,隻是如今堂裡麵有柳絮和柳夫人在,她自不會允許一點意外發生。
聽到前麵傳來女人的聲音,秦公子一驚。
“不想死的就趕緊讓開!”
馬蹄之下他可管不了會不會死人。
“你這話聽著倒像我夫君會說的,隻不過你的聲音與他比起來難聽如狗吠!”
話音剛落,馬蹄已近在眼前。
“主君!”
這時,緊跟其後的蕭蘅三人也追了上來。
電光火石間,蕭蘅腳踏馬背,飛身而起,身形竟比秦公子更快一步掠到沈璃麵前。
他正準備拉她一把,卻沒想到沈璃直麵向他擊出一拳。
蕭蘅見狀,雙眼微眯,抬手格擋。
隻是讓他意外的是,這女人的力氣如此之大。
擋下她這一擊,他手臂都開始隱隱發麻。
“男女授受不親,我是有夫君的人,公子還請自重。”
話落,對著她踢來的馬蹄又是一拳。
嘶鳴聲響起,卻見秦公子連人帶馬直接橫躺在山道上。
文紀和陸璣上前,將昏迷的秦公子押下。
“衙門的人?”
沈璃站在一旁問道。
蕭蘅不語,隻是看著她一瞬不瞬,仔細打量。
這姑娘竟讓他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還有剛剛她驚人的力氣。
在他的記憶裡,隻遇到過一個。
“你是誰?”
蕭蘅不答反問。
“你這人真奇怪,明明是我先問的你。”
連說話都如此相似……
“不回答就算了,不過前麵是貞女堂,由不得你們隨意驚擾,識相的就趕緊離開。”
說罷,轉身就走。
蕭蘅也未加阻攔,隻是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喃喃一聲“小狸貓?”
“哪有狸貓啊,這深更半夜的恐怕貓都回家了,也不知這薛府大娘子跑這來作甚?”
文紀走過來說道。
聞言,蕭蘅轉頭看他“薛府大娘子?你認識她?”
“京城的人大概都認識她吧?”
蕭蘅眼一眯,雖然沒說一句話,可文紀隻感覺背後生寒,脊背不由得緊繃起來。
“對,對,我想起來了,主君這一年都未怎麼待在京城,自是沒聽過這薛府大娘子的名號。”
“她很有名?”
“不是她有名,是她的作品有名。”
文紀本想賣個關子,但見蕭蘅又望過來,立馬說道“主君應該知道那首《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吧?就是她作的,現如今戲樓裡都編成曲了。”
這首詞蕭蘅倒是聽說過,據說是一年前剛入京任職的戶部右侍郎之女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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