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璃和行止對望一眼。
其實行止也不知道阿璃為何執意要來大雪山。
他的神力乃是天道賦予。
哪怕金娘子這裡有數不清的奇珍異寶,怕是也不能助他恢複神力吧。
“既然金娘子問了,那我便直言了。”
此時隻聽沈璃說道“聽聞金娘子這裡有一枚上古玉佩,隻要佩戴在身邊,可助受傷的神明調氣養生,假以時日,便可恢複往日的神力,不知傳言可否為真?”
“神君受傷了?”
金娘子突然神色一變,伸手便為行止把脈。
半晌後,隻聽她道“內裡空虛,神力幾近耗儘,小行止你究竟是做了何事,神力怎會消退的如此厲害?”
“不過是做了該做的事。”
行止淡淡說道。
“金娘子你的術法乃千機親傳,想來天機也能窺探到不少,應該明白,哪怕我什麼也不做,神力也終會有消散的一天。”
金娘子聞言愣了一瞬,隨即點頭。
“你說的不錯,天道無情,還有誰比你們神明看的更清楚。”
話音一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她抬眸看著行止道“或許千機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天,所以他才把玉佩留下,現在看來,此物便是留給你的。”
金娘子說完離開了一會兒,再回來時,手上拿著一方錦盒。
她將錦盒打開,隻見裡麵端放著一枚泛著瑩瑩白光,通體透明的玉佩。
“千機在神隕前,最後一次來我這裡,將此玉佩留下,他隻告訴我,有一天會有人來這裡將它取走,可我沒想到那個人會是你。”
行者將玉佩拿過來,撫摸著上麵繁複的花紋,他坐在那裡凝望了好久。
沈璃也不吵他,隻是在身邊默默的陪伴。
她知道天外天上古神眾多,可也隻聞清夜與他關係最好。
卻從不知道還有一個千機。
與行止經曆了這麼多事,她已經不止一次,從他的一言一行當中看到了千機的影子。
傳授陣法是他。
將行止帶到大雪山的也是他。
如今留下玉佩助他恢複神力的還是他。
或許比起清夜來,千機的隕落在行止心中更是一道不能揭開的傷疤。
隻因他是師,是父,也是友。
“娘子!娘子!外麵來了一隊人馬在妖市鬨事呢!”
突然一個小侍女闖了進來。
金娘子卻隻是淡淡說道“這幾天風雪太大,妖市不是沒開嗎?”
“是呀,我們就是那麼說的,讓他們過幾天再來,可他們卻二話不說的就把守門小廝給殺了,我若不是逃的快,怕以後也是見不到娘子了!”
金娘子一聽,大怒。
“敢殺奴家的人,他們不想活了嗎!”
說著抬腳就走。
剛跨出門口,又好像想起什麼。
隻見她回身說道“你們先留在這裡休息,等奴家將那些不長眼的收拾了,再回來與你們細說這玉佩的用法。”
話音還未落,就見光芒一閃,金娘子的身影便不見了。
“玉佩的用法?”
玉佩不就是戴在身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