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來到婁曉娥婚禮當天,許大茂受邀出席,同時也要擔負一定的放映和錄像任務。婁家嫁女,不少49城的名流和前生意夥伴都應邀出席。
許大茂在擺弄錄像,打算按照婁家的意思把整個過程錄下來以後觀賞。
“沒想到啊,我竟然當著許大茂的麵光明正大捅婁子!”
“你捅婁子跟我有什麼關係?”
“啊,對!反正你也聽不懂,等會兒和我喝兩杯!哈哈哈!”
楊衛國一身喜慶打扮,轉身就去了後麵。
“神氣什麼?一會兒有你罪受!”
許大茂向著他背後暗啐了一口。
“許老弟,準備好了嗎?”
“李老哥啊,一會兒啊少喝點,讓你親眼見識一下我的能耐!”
“那我就靜候佳音了,哈哈哈!”
李懷德開懷大笑,滿麵春風。
“許同誌,辛苦你了!”
“楊廠長,我不辛苦,為大夥兒服務嗎!”
楊廠長拍了拍許大茂肩膀,轉身去和其他領導問好了。
在場的來賓除了軋鋼廠裡麵的,許大茂是一個都不認識。他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時不時品嘗臨時傭人們送上來的點心或者酒。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古人真是誠不欺我!”
許大茂看著這些人臉上都帶著一種不急不慢的淡然神情,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許大茂知道,要是沒有係統,他自己早死幾十回了,吃的也不會有多好,饑一頓飽一頓是肯定的。就算是這樣,許大茂仍然對未來有所擔憂,臉上就從來沒有一刻掛著輕鬆的神態。
“不是一類人,我或許永遠也理解不了。”
“理解什麼啊?年紀輕輕就心思這麼重?”
“婁董事不著急操持閨女的婚禮,反而有時間跟我這個放映員逗悶子?”
“都安排好了,事情就應該往這個方向走,不是嗎?”
看著婁振華輕鬆愜意的狀態,許大茂就是恨從心中來,惡向膽邊生。彆處不說,自己一個院子裡都在苦苦掙紮,這裡確是歌舞升平,絲毫不受外麵的影響。
“咱們不一樣,婁董事。人怎麼可能事事都能如願發展呢?你知道我們現在外麵吃的什麼嗎?我昨天還吃的玉米麵窩頭,你這裡卻是饕餮盛宴。這到不是我仇富,隻是感覺我們似乎沒有那麼多共同點。”
這回輪到婁振華尷尬了,不過僅僅是幾秒,他就想到說辭了。
“求同存異嗎!我們可能未必會是所有的東西都相同,隻要有那麼一兩點一樣就可以交朋友了。”
“說到底都是為了利益,人與人之間的真情實意早就消失不見了吧?”
“那可不一定,我對愛人和孩子可是全心全意的,成年人的世界不是非黑即白、非對即錯的。”
“也不全是吧?你明明知道楊衛國不是個好鳥你還把她往火坑裡推?”
“我可沒有,你不要亂說。他們倆在一塊兒絕對沒有逾越紅線!我派的保鏢隨時盯著他們呢!”
“前麵我不管,今天這怎麼回事兒?”
“這不你們都在嗎?我就坐山觀虎鬥!”
“好嗎,在這等著我們呢?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我會動手?”
“49城有名有姓的名流都在這呢,這是個絕佳的機會!另外,你從小跟小娥一塊兒長大的,小娥不知道跟我說了多少回你的樂事。你八歲那年流著鼻涕信誓旦旦地跟小娥說,長大了非她不娶。十歲拉著她玩過家家結婚。還有..”
“得得得,那是之前,我現在有女人的,我早就不是那個男孩了。”
“那有什麼大不了的?大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有本事多找幾個隻要養的起無關痛癢!”
“那婁董事不是隻有一個老婆現在?”
“這不是解放了擁護上級的指示嗎!我把大老婆休了,給了一筆錢把。然後隻娶了我最愛的二姨太,其他的也給錢打發走了。我也不指望你能隻愛一個,但是我家小娥必須是明媒正娶的大房!”
“我笑了,婁董事!你今天把自個兒的閨女嫁給彆人了!”
“你難道不心痛嗎?不想阻止嗎?”
“不想!”
“那就是我看錯人了!”
婁振華揮一揮衣袖,拿著酒杯走了。
“居然是個陽謀!告訴所有人自己要嫁女兒,逼著所有人現身鬥法,他就不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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