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二人看見許大茂突然陷入嚴肅的表情也還一臉的不解。
“怎麼了大茂?”
“剛想起來肉裡還沒放土豆,我這就去加!”
“又是土豆,沒有彆的菜了嗎?”
“娥子,你想吃什麼菜?”
“我也不知道,家裡還有什麼菜嗎?”
“我看看櫃子裡...還有乾蘑菇、乾木耳,還有你爸媽給送來的乾製的海鮮,有八爪魚和乾貝,還有點蝦米。”
“這些也不能放啊!”
“誰說不能的?我教你們一個新的吃法!”
許大茂起身取出八爪魚,清理過後泡發,隨後切段兒放在紅燒肉裡麵一起燉。重新調味兒之後許大茂又開始和麵,純白麵加少許玉米麵,再加點奶粉,調的乾一點在鍋的周圍開始貼餅子。
“大茂乾活好認真啊!”
婁曉娥隨便抓起來一點瓜子開始嗑
“那是!咱們的男人平時彆看油嘴滑舌的,該乾的時候他真的能頂上!”
梁拉娣也坐起來開始嗑瓜子。
“豬肉加海鮮還能吃嗎梁姐?”
“我也不知道這種做法,他在外麵吃的多應該知道吧?”
“他放了黃酒、糖和很多的醬油,那個顏色有點上海菜的風格!”
“你還吃過上海菜?難怪能認出來!”
“小時候媽媽教我的東西裡麵就有怎麼認菜,出去吃飯的時候也不至於一問三不知。”
“大戶人家事情就是多!吃個飯還要這麼複雜!”
“下輩子我最好是投胎到一個普通人家,簡簡單單過一生!”
“但願吧,下輩子的事兒太遠了,還是過好當下的日子,每天都是一家人在一起快快樂樂的多好!”
“是啊梁姐,我要抱抱!”
“彆亂摸啊!”
“我哪裡忍得住啊!我這麼吃還不長肉!你怎麼能長這麼多,還長在了最該長的位置!”
“大茂喜歡肉的,我現在比原來胖多了!”
“那我沒戲了!怎麼吃都不長!”
看著兩人的對話,許大茂也是一陣的欣慰。新舊交替的時代多少還有一些過去的傳統延續下來,二女侍一夫的觀念竟然還能被認可,這與自己的魅力關係不大,主要是生活上的相對富足和精神上的互幫互助才讓他有了今天的局麵。
“收湯兒了!準備吃飯!”
“好啊!我聞到味道都餓了!”
許大茂用一個大盆裝了肉,然後用一個小幾號兒的搪瓷盆裝了餅子,三人開始吃飯。
“這個味道好特彆,又鮮又香!”
“大茂啊,你怎麼想出來的?”
“這是在海邊住的人的吃法,他們用新鮮的小八爪魚和豬肉一起燉,咱們這找不到新鮮的,就這麼吃吧。”
“這個拿出去賣得要多少錢啊?”
“不能少於八塊一盤,還不能給這麼多!”
“你們在自己家吃就得了,千萬彆出去亂說,咱們院子裡現在沒幾個人能吃上肉的,說多了惹麻煩!”
“哦!我知道了!”
“你放心大茂,我不會出去說的!”
“這個餅子也很鬆軟啊,還有股奶香味!”
“娥子就是嘴好使啊!”
“奶粉那麼珍貴,放餅子裡吃是不是太奢侈啊?”
“奶粉票黑市有的是,大人吃不飽的話哪還有奶水喂孩子?這奶粉票隻是給一般家庭的補充,他們寧願賣掉換糧食。”
“是啊,我都快忘了彆人是怎麼吃不飽糧食的!”
“對了,我們一個屋子的麗麗悄悄給我一個這個扳指,讓你給估個價兒。”
“讓我給估價?怕不是要賣給我吧?”
“啊?她沒說啊?”
“哪有塞給你東西讓你帶回家估價的?我猜著她們家八成是最近手頭有點拮據了。她說了彆的什麼事情了嗎?”
“也沒有啥,就是最近沒怎麼吃過肉了,都快忘了肉什麼味道了。”
“這隻嘉慶時期扳指用的羊脂玉還不錯,盤的很潤了,這樣,我明天給你三個咱們自個兒吃的豬肉罐頭,她問你就說是繳獲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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