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鄭桐和袁軍出門打算把一個明代官窯瓷器賣了緩解經濟壓力,二人路過一個鹵煮攤子就坐下吃了一碗,好巧不巧,許大茂騎車去開會的路上正好看見桌子上的官窯瓷器,他拐了個彎就停在他們旁邊。
“二位兄弟要賣這個嗎?”
“對!你出多少?”
“我出你們要去賣的地方十倍的價格!”
“你有那些錢嗎?”
許大茂掏出來倆五十的。
“你意思我這個最多人家給十塊?”
“估計都到不了!”
“嘿我就不信了!”
“古玩這行水深!你們還小不懂!”
“我告訴你!我可是學曆史的,你忽悠不了我!”
“你們這頓飯我請客,咱們打個賭,還是你們去的這家給錢超過十塊,我這一百不要了,都給你們!”
“你說真的?”
“老北京爺們,一個唾沫一顆釘!”
許大茂往地上啐了一口。
“好,要是不到呢?我們可沒錢給你!”
“不到的話回來找我,我還是按我最開始說的十倍買你們的!”
“局氣!”
“彆吃了袁軍!咱們現在就去!彆讓這位爺等著!”
“我還沒吃飯呢!”
“還吃個屁啊吃,一會兒回來再說!”
二人拿上瓶子就出去了,到了那家聯係好的店裡老頭死活就五塊,見二人要走了,老頭兒給加到七塊錢,二人拿著瓶子就出門了。
“那人神了誒!”
“趕緊回去找他!我那碗鹵煮還沒吃一口呢!”
“二位,瓶子賣嗎?”
“不賣!”
“賣、賣、賣,那個三百?”
那人就要掏錢。
“彆彆彆,我們跟一個人打賭了,那人說我們這東西裡麵人收不會超過十塊!”
“實話,你們看看這是哪?要真賣還得找對的人!”
“人家是先來的,還等著我們回話呢,還不您也跟著過去看看?”
“行,走!”
三人來到攤位這,許大茂還在吃飯,看到二人也不著急,就這麼慢悠悠的吃著。
”兄弟!你真神了!這東西老頭兒最多給七塊錢!”
“我贏了!來,這是七十!”
“那個,這位爺也想要,他出三百!”
“怎麼也有個先來後到的吧?我這口水可吐出去了!”
“不讓你賣,你非要賣!這回茬了吧?”
“我也想多掙點錢!”
“我跟你們打這個賭是為了交你們這個朋友,年輕人出來混第一門課就是怎麼防騙。”
“不好意思了這位爺,我們不賣了!”
“行!”
男子也不磨嘰,轉身就走了。
袁軍趕緊把自己那碗鹵煮給攪和一下,
“還沒涼透,趕緊吃兩口!”
“你們先吃,咱們慢慢聊!”
許大茂先是跟他們科普這賣老物件去哪賣,公家文物商店之類的頂天了就給十塊二十塊的。去古玩店裡,對麵的掌櫃看你們是年輕人,也會壓價,不過比前者會高點。然後就是去黑市賣,碰上真看上的,對麵會跟你劃價。
當然要是碰見那些打小鼓的那套路可就多了,為了他們這個瓶子能憋十天半拉月的。
“為啥你幫我們啊?”
“我第一賣東西跟你們一樣一樣的,我沒人教就被騙了。”
“這樣啊,那您貴姓啊?”
“免貴姓許,你們就叫我許老哥吧!”
“我是鄭桐,他是袁軍。”
“嗯,你們之後有什麼打算?”
“還不知道呢,要不當兵要不去鄉下插隊。”
“年輕多出去闖闖也好。”
許大茂這邊跟他們講了幾句之後就結賬走人了。
許大茂所謂的開會也就是一幫人在一起聊天,去的早他也沒人認識,去的晚也沒人在乎。
許大茂這邊剛坐下,一個人就過來問好了。
“前幾天老趙審你了?”
“嗯,他懷疑他兒子的死跟我有關。”
“嘿,我孫子那天跟你一塊兒並肩作戰呢,他真是沒事找事兒!以後他要是再找茬我給你擋著!”
“哎呦,謝謝您!前進還好吧?”
“打仗嗎,哪有不死人的?他有點受不了,回去吃肉就吐。多經曆經曆就好了。想當年,我旁邊就是鬼子屍體,腸子都捅出來,我們那個時候打了三天三夜了餓的實在不行,我就從鬼子身上搜出來豬肉罐頭,蹲在他腸子旁邊就開始啃罐頭,哎呀,那叫一個香!”
“您真牛!您是這個!”
許大茂雙手舉大拇指,老頭兒很是開心,又跟他聊了幾句就找彆的戰友去了。
一會兒,一個中年方臉男子過來了,絡腮胡子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