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上手機,對加藤說道:“不用擔心。我想,弦一郎他們四個人,應該不是真的被淘汰了。”
加藤配合地問道:“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
幸村:“按赤也的說法,淘汰者下午五點左右被安排遣返。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足夠巴士車開出深山進入市區。”
“我剛才打的兩個電話都顯示沒有信號。也就是說,弦一郎他們所在的車子並不是往學校走,而是還停留在山裡。”
“哇,厲害啊。”加藤忍不住拍手鼓掌,“不去當偵探真的可惜了,幸村君。”
“嗬,加藤老師逗人開心的本領,也很適合去做漫才表演者。”
“什麼啊,我是真心稱讚你的,你怎麼反過來說我像搞笑藝人?”
幸村:“我也是真心的。加藤,你下次可以試著寫個喜劇類的小說,反響說不定會很好。”
“哼!懶得跟你爭。”擔憂解除後,兩個人繼續朝樓下走去。“既然沒被遣返,那你覺得他們會去哪?”
“另外的訓練場地吧,大概。畢竟一下子征集了這麼多人,管理起來會比較困難,再加上球員之間的實力也參差不齊。”
“把人分成兩撥,更方便進行細化管理。而經過今天這一出戲碼,接下來大家也會老實一段時間。”
“感覺這個集訓地的教練有點……”加藤糾結了一會才吐出下半句:“愛耍弄人心?像那些控製欲強烈的家長。”
“確實。”
幸村難得摒棄不在背後誹議他人的原則,對加藤的話表示了讚同。這說明他心裡有氣,而且不小。
“畢竟是廣受高中網球界追捧的地方,會養成高傲的行事風格,也是可以預料到的事。”
加藤看著幸村的側臉,心想那你去到那邊豈不是很不習慣?
身兼教練和部長的幸村,在立海大的網球社裡絕對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習慣,是一種很難改變的東西。習慣了什麼都自己做主的幸村,能接受得了被彆人揉圓搓扁嗎?
應該,不能吧?聽他剛才說的話就知道,u17教練的這番安排,幸村是不怎麼讚同的。
再想想真田他們之後的遭遇,就更是……唉,希望到時候彆氣壞了身體。
“乾嘛這麼憂心忡忡的?”幸村回過頭來看向女孩,“晚點我會再給赤也打個電話,所以彆擔心了。”
“啊?是嘛,那就好。”加藤有些心虛地摸摸鼻尖。
你好沒良心啊,加藤安子。她心裡突然十分嫌棄自己,隻顧著擔心眼前的這個,絲毫沒替切原這個失去家長的小孩想一想。
罵完她又問道:“對了幸村君,你下一次複診是什麼時候?”
幸村:“五天後。怎麼了?你要和我一起去?”
“是啊。”
“真的假的?”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鑒於你屢教不改,所以我決定親自去監督。這個事情得到了柳君和真田同學的支持,你反對也沒用。”
“呀咧呀咧,三個可怕的人。”話雖是這麼說,但幸村臉上可沒有露出半點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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