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
大晉自建國以來的第一位女帝秦琉璃生辰宴如期而至!
全國各地發放了各類資源,凡是大晉子民人人有份,上至修煉功法、修煉資源,下至糧草、衣物應有儘有,全國喜氣洋洋,一派盛世景象。
不止如此,女帝還下詔書,生辰宴時期內除了葬仙山脈的戰役,戴罪將死之人延期,殺伐戰爭之事停止。
戍邊將士換防回家看望親朋好友,全國在職將士提前發放俸祿。
周邊各國紛紛派遣使臣,或駕馭禦空飛舟,或乘騎遮天蔽日的巨大妖獸,進入大晉王朝,懸停在京城周邊,前來祝賀女帝生辰。
作為女帝唯一的後宮,且是正宮的皇後娘娘孟輕舟,卻因病無法赴會。
這讓許多心懷鬼胎的鄰國使臣大失所望。
畢竟誰不想瞧瞧,傳聞中毫無修為還是殘疾人的孟輕舟,究竟有什麼本事,能夠俘獲女帝芳心。
京城,皇宮。
金鑾殿。
今日的女帝,換上威嚴的九龍九凰皇袍,尾群拖地,猶如一道火焰天梯,筆直勻稱的白皙大長腿,不急不緩登上帝位。
一轉身,施施然坐下。
東方琉璃冷豔鳳眸掃視殿下跪在地上的文武百官,和跪在中央的一群鄰國使臣,紅唇輕啟:
“平身。”
掃視一圈,卻沒發現孟輕舟蹤影,秦琉璃略微感到疑惑。
‘這家夥難不成還在睡懶覺?’
‘朕的生辰宴竟敢不參加...也對,孟鹹魚嘛。’
‘除了東方琉璃能讓他在意,女帝如何,秦琉璃如何,他根本不在意。’
想到孟輕舟,東方琉璃莫名心情愉悅了不少。
文武百官也發現了孟大侍郎缺席,但沒人敢提出質疑,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沒看見。
一些在廟堂深耕多年的老狐狸用眼神交流,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孟侍郎被榨乾了!
女帝麵首嘛,生辰宴當天臥床不起,綜合起來再想一想,答案顯而易見。
能理解,能理解...
女帝的貼身丫鬟蘇清秋,打扮一襲白淨的素裙,站在帝位旁邊,開口道:
“諸國使臣,上前一步覲見陛下!”
“臣等見過大晉陛下!”諸國使臣不敢怠慢,連忙磕頭行禮。
大晉王朝的威名,在這幾年愈發如日中天,全靠女帝文治武功。
周邊諸多國家,幾乎都被女帝打了一個遍。
女帝聲名狠辣著稱,喜歡以戰養戰,大晉軍隊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去打仗的路上。
什麼,你說軍費不夠怎麼辦?
滅國!掠奪國庫!
什麼,你說將士打沒了怎麼辦?
收攏降軍,再派上戰場!
什麼,你說國土太小,裝不下亡國民咋辦?
繼續擴張,直到一統天下,目光所及之處皆為王土,自然就夠用了。
這等霸氣的梟雄人物,試問誰敢輕視,更彆提一群使臣了。
“雍國使臣,領陛下旨意,奉大晉女帝天級極品靈寶十件!一萬匹一品境界馴化異獸!賀生辰!”
“靈駝國使臣,領陛下旨意,割讓城池三座,一座靈氣湖泊,賀生辰!”
“萬曦國使臣,領陛下旨意,奉大晉女帝糧草萬頃,地級鎧甲三千副,賀生辰!”
...
...
朝堂上,恭賀聲不斷。
大晉百官眼神倨傲,很瞧不上這些鄰國小國,就連送的禮物,也沒人瞧得上,更彆提高高在上的女帝陛下了。
可就在這時。
京城上空的日光,倏地被遮蔽,天地陷入一片陰沉,人們茫然看向天空。
有無數強者從京城各地禦空而起,仿若流星從地麵升起,怒視天空。
隻見一頭遮天蔽日的異獸,破開雲層,探出一顆猙獰龜首。
僅一顆頭顱就足有城池大小,身軀更是無邊無際,隻能藏身於虛空夾層,脖頸處儘是虛空碎片。
“這...這是鎮海馱!據記載有一絲玄武血脈,但鎮海馱一族不是早就滅絕了嗎?”
“覆海境大妖,好生恐怖的氣息!”
“你們快看,鎮海馱腦袋上站著一個人!究竟何人,駕馭覆海境妖王出行,派頭拉滿了。”
“鎮海馱生性驕傲暴烈,若不是那人有真憑實力,肯定不會讓他站在腦袋上。”
無數禦空而起的強者,被鎮海馱一道噴出來的鼻息噴落,如同雨點嘩啦啦墜落。
一名黑衣青年站在覆海境妖王——鎮海馱腦袋上,淡然一笑道:
“莫怪,莫怪。”
“在下大乾王朝兵部侍郎王謄,聽聞大晉女帝舉辦生辰宴,特來恭賀。”
此言一出,原本義憤填膺的群臣瞬間沉默了,準備出手的大能強者,也都停下手中動作。
大乾王朝,同樣是一個強橫無比的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