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考完試放學,因為薑母要來接自己和薑藝菲回家,所以薑南溪便沒有跟顧晚同路,而是和薑藝菲一起走出校門。
“南溪,你今天考的怎麼樣啊?”
薑南溪一路沉默,直到聽到薑藝菲關切的問候聲才轉頭看向她,“還行吧。”
“可是我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煩惱?”薑藝菲皺眉看著她,一副擔憂的表情,“要不要姐姐幫忙?”
薑南溪抿嘴,半晌,終於鼓起勇氣開口:“我想問,你這條圍巾是從哪裡來的?”
薑藝菲聞言先是愣了下,然後臉上露出一抹愧疚之色,“呃......我......”
她支吾著不知該如何解釋,薑南溪的眉頭緊緊蹙著,“是我送給紀飛的那條嗎?”
“呃......是......”薑藝菲垂著頭,“對不起......”
聽到這話,薑南溪的心臟突然像被狠狠刺了一刀似的疼,臉色瞬間蒼白了幾分,“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南溪,你彆生氣,也彆多想,早上我來學校的時候碰巧遇到了紀飛,他看我冷得不行才借我戴的......”
薑藝菲慌亂解釋,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薑南溪臉上的神色,“你放心,等回去之後我把圍巾洗乾淨馬上就還給他。”
薑南溪看著薑藝菲,她那張純真的麵孔,眼底深處卻透出濃烈的狡黠和算計,心頭突然泛起濃濃的厭惡之感。
“我沒有怪你。”薑南溪輕輕搖頭,聲音卻透出疏離。
薑藝菲一聽頓時急了,連忙拉住薑南溪的胳膊,“南溪,彆生氣嘛,我真的很抱歉......”
薑南溪眸子裡已經染上些許不耐煩,她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卻不曾想看到薑藝菲摔倒在地。
她沒覺得自己有這麼大力氣,可顧及周圍人的眼光她又不能上前扶,隻能尷尬地蹲下身子:“對不起,你還好吧?”
她剛想扶薑藝菲起來,卻被突如其來的力度推開,身體失去平衡,重重跌倒在地。
“菲菲,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摔疼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薑母快速地將薑藝菲從地上扶起來,一臉焦急。
“媽媽,我沒事。”薑藝菲搖搖頭,懂事的模樣讓薑母心疼得不行。
薑母轉頭瞪向薑南溪,怒火在胸腔裡熊熊燃燒著,“你這孩子怎麼回事?怎麼還會推人了?我讓你在學校好好照顧菲菲,你就是這樣做的?”
薑藝菲連忙伸手製止薑母繼續往下說,“媽媽,您彆責備南溪妹妹了,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
薑母一怔,歎了口氣,“菲菲,你太善良了!”
薑南溪一句話都沒說,她看著薑母和薑藝菲一唱一和的樣子,看著周圍聚集的人群對她指指點點的樣子,一陣陣心酸從心頭湧上,眼眶也慢慢變紅。
可是地上的冰涼卻讓她的理智回籠,現在的軟弱哭泣是沒有用的。
她咬牙站起來,直視著薑母和薑藝菲,不卑不亢的說道:“對不起,是我下手沒有輕重,我隻是將姐姐抱著我的手抽回,我也沒想到力氣能有這麼大,還能將姐姐推倒。”
這話一出,薑藝菲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難堪起來,聽到周圍人指點的矛頭都變成指向自己時,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薑母也覺得有些丟人,但她還是硬撐著臉皮道:“算了算了,你也是無心的,我們走吧!”
說完,她便拉著薑藝菲轉身就走。
薑南溪愣了一瞬,然後也跟在薑母身後離開了。
……
期末考完試的第二天,顧爸顧媽和謝爸謝媽便帶著顧晚和謝遲踏上了去長海的旅程。
顧媽告訴過她,他們這些大人約定過,每一年這個時候都要組團去旅遊,這是多年不變的傳統,所以到機場的時候,顧晚又看到了崔叔叔一家三口趕來,他們一群人站在一起,倒真的有旅行團那味了。
“姐姐!我太開心了!又能和你一起玩啦!”崔驍在謝遲吃人的目光下笑嘻嘻地抱著顧晚的胳膊晃了又晃。
顧晚隻是把崔驍當做小孩子來看待,沒怎麼把他的話放在心裡,“我也開心啊!”
“姐姐,你知道嗎?沒見到你的這段日子,我天天都在想你。”崔驍的語氣像極了一個撒嬌的小孩,聽得顧晚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謝遲實在是忍不下去,將崔驍從顧晚身邊拉開,“走,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