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慘叫聲太過淒厲,不少還在熟睡的人家都被吵醒。
漆黑的樓層中好幾戶人家都亮起了燈。
住在一樓的住戶有些不耐煩,好不容易到了周六能睡個懶覺,結果被打擾了。
他睡眼惺忪,趿拉著拖鞋走到窗前,一把拉開窗簾,將隻有一點縫隙的窗戶推開。
“大清早的鬼叫什麼呢?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半夢半醒間,一樓住戶看到兩個人影交疊在一起。
莫不是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做壞事?
一樓住戶被嚇得一激靈,努力回憶起吵醒自己的,似乎是女人的慘叫聲。
眼看著女人之前還在掙紮,現在已經沒有動靜。
男人艱難地咽下口水,自己這是碰到命案現場了?
他渾身血液凍結,再一看到因為自己吼了一嗓子,被吸引過來的人影後,害怕得將窗戶關上,一把拉過窗簾,像是烏龜害怕時將自己縮進堅固的烏龜殼一樣。
拉上窗簾的男人沒有注意到“行凶者”有些扭曲怪異的走路姿勢,以及明明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人僵直著爬了起來。
報警!
對對對,他得立馬報警!
男人深吸一口氣,立馬在床上翻找了幾下,找到手機後顫顫巍巍地撥打報警電話。
“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怎麼報警電話還有占線的啊?
男人有些不信邪,再次撥打了報警電話,傳來的還是同樣的聲音。
昨晚加班回家,隻睡了不到四五個小時的男人此刻已經完全清醒。
情況有些不對勁。
他家附近發生了命案,總不可能全世界都發生了命案吧。
男人躡手躡腳地回到窗前,將窗簾一角悄悄掀起。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血盆大口,男人能清楚地看到鋒利的牙齒上掛著的血絲,猩黑的血液夾雜著唾液順著紫黑色的嘴角滑下。
“殺人犯”的臉緊貼玻璃,雙眼漆黑,指甲鋒利,發出“謔謔”野獸般的叫聲。
透明的玻璃上,此時已經被覆蓋上或深或淺的血跡。
男人被嚇得近乎心臟驟停,根據他看電影這麼多年的經驗,眼前的是活生生的喪屍啊。
窗外的喪屍不知疲憊,頭,手將玻璃錘得梆梆作響。
男人立即離開臥室,來到客廳。
突然,樓上也傳來一陣尖叫聲,緊接著是各種家具破碎的混亂聲音,最後,一切歸於平靜。
男人癱坐在地,陷入深深絕望。
末日來了。
日上三竿,睡了個安穩覺的江薑睜開眼睛,一看手機已經十點多了。
昨晚睡前她開了勿擾模式,此時打開手機,收到無數條聯邦政府安撫群眾的消息,各大頭條的緊急新聞,其中夾雜著幾句來自以前同事和領導的問候,唯獨沒有姚添的。
看來他是一點也不擔心她這個在外“出差”,下落不明的女朋友啊。
江薑隨手將手機扔在床上,打開窗簾,秋日溫暖的陽光爭先恐後鋪滿整個臥室。
江薑舒服地伸了下懶腰,覺得隔音牆是貼對了,外麵的聲響吵不到她,她在家裡做些什麼,也不會引起彆人的注意。
去廚房泡了一碗水果燕麥片,空間裡拿出兩個包子。
解決了早飯,江薑也沒閒著,她打算在還沒斷水斷電的時候給自己找點事做。
她先把之前去菜市場買菜時,老板送的兩個大泡沫箱子擺在陽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