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薑小的時候,媽媽就喜歡收集各種毛線,給她織毛衣,到了秋冬季節,她能一個星期每天穿的毛衣都不重樣。
江薑去買了幾大箱毛線,店主小姐姐還送了她好幾套鉤針和入門教程。
就這些毛線,足夠青山村的大家人手一件毛衣,一頂帽子,一副手套,一條圍巾了。
又一次享受買買買的樂趣後,江薑滿載而歸。
這次,江薑豪橫地從縣裡打了輛出租車直奔山腳,車上裝滿了她帶回的東西。
一大箱貼著“獎”字的藥箱,兩箱貼著“聊城科技大學人文協會捐贈”的毛線和配套用具,還有幾箱子各式各樣的泡麵零食。
江薑回來之前,特意打了招呼,所以一下車,就有兩個人在山腳下等著她了。
“張揚,張恒,怎麼是你們倆啊。”
一下車,江薑就和兩人打了聲招呼。
張揚還好,之前就見了好幾次,張恒江薑倒是第一次見。
他看起來很年輕,約莫十八九歲的樣子,身形瘦削,理了個小平頭,不好意思地和江薑打了聲招呼。
三人年齡相差不算很大,小時候經常一起下河摸魚,上山摘果子。
不過和江薑同齡的幾個女孩子,幾年間陸陸續續都嫁人了,有到隔壁村的,也有到縣裡的,這幾次回來,江薑都沒能見到她們。
“走吧,現在大家都忙著建廠房呢,廠房建完,還得修屋子,村裡人都忙得不行,隻有我倆現在稍稍有空。”
一邊說著,張揚一把背起用袋子裝好的毛線,另一手提著藥箱。
“嗬,這東西不輕啊。”張揚感受了下背上的重量,不由地說道。
張恒則自覺地抱起兩大箱捆好的速食和零食。
輪到江薑的時候,就隻剩下一個大背包。
她想幫張揚拎點什麼,被拒絕了。
“你那點力氣能乾什麼,我看那包也不輕,先這麼著吧。”
說完,他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麵。
張恒笑了笑,沒有開口,他知道張揚這人,嘴硬心軟,小時候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明明是怕江薑東西拿不動,特意和秦隊長那邊打了招呼,到他嘴裡便成了他們倆恰巧有空。
“我看你這箱子上寫著‘獎’字,中了啥獎啊。”
好問題,江薑把藥箱子帶回來,還貼了一個大大的字,就是為了讓他們倆看到的。
“這箱子裡全是藥,什麼跌打損傷,風熱風寒,凍傷燙傷,都有。”
“說起來,還是運氣好,我正巧去藥店買消炎藥,人家搞活動,滿三十八元抽獎,這一等獎就是價值好幾百塊的藥箱。”
言語間,江薑一副自豪的神情。
就連張恒都忍不住驚歎。
“所以你就抽中一等獎了?”
“那可不!其實我家裡還有個小藥箱呢,不過藥品沒這麼全,要是村裡人有個頭疼腦熱的,也能用得上。”
江薑心中默默舒了口氣,為了合理把藥箱帶回來,她也是花費了不少力氣。
但這又是必須的,不然大雪封山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又沒有藥,人很快就沒了。
至於其他的,她這幾次回山上,陸陸續續帶上些東西,到時候拿出來彆人也不會覺得奇怪。
儘管村裡的大家都是看著原主長大的,像親人一般的存在。
但江薑不是原主,經曆過兩個末日的她,最是知道人心莫測,不會把希望寄托於彆人身上。
幫忙,可以,但不能威脅自己的生存。
如果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她寧願一個人躲進空間,度過末日,也不會要第二個任務完成後的神秘獎勵。
江薑順勢說起那兩箱毛線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