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伊倫回到亨利的營地時已是臉色慘白,狼狽不堪,他一言不發的來到大帳麵前,翻身下馬,抓起一袋麥酒猛灌幾口後,又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這才放下酒袋重新望向亨利。
“他逃走了。”他冷冷的說道,“我們還損失了一名騎士。”
亨利看了一眼伊倫手上的傷,他沉默不語。
“你本可以扣住他的,你卻放走了他~”伊倫再次說道,隨後他又有些不甘的抬頭長歎道,“為什麼烈焰艾麗婭這種強度的存在會為那家夥效力?”
亨利低下了頭,隨後說道:
“關於這件事,我會親自向莫爾頓大人請罪。”
“不!”伊倫突然改口說道,“不能讓伯爵大人知道。”
“什麼?”亨利有些不理解的抬起頭。
伊倫再次歎了口氣,他了解莫爾頓伯爵,那家夥並不是個心胸寬廣的人,如果讓他知道,會作出什麼決策連他都無法判斷。
“這事既然已經發生就讓他們這麼過去吧~總之暫時不能讓伯爵大人知道……”至少在戰事結束前得瞞著,伊倫腹誹道,“不過亨利,接下來我希望我們二人能摒棄前嫌,齊心合力對付卡爾。”
老騎士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點了下頭。
而同時,在瑞克堡的領主寢室內,卡爾正一臉痛苦的坐在床上,而艾麗婭則站在床前望著他,此時少女已經卸去盔甲,披散著頭發,身上的紅色舞裙在燭光中微微擺動。
“把衣服脫了~”少女用近乎命令的口吻說道。
“啊?”卡爾有些疑惑的抬起頭。
“驚訝什麼,這又不是第一次給你療傷。”艾麗婭有些不耐煩的嚷道。
“哦……哦。”卡爾隻得老老實實除去外衣,隨後他便感覺到少女纖細的手指劃過自己脊背的感覺,有些癢,又有些冰涼。
“嗯,沒有什麼外傷。”艾麗婭一邊檢查一邊說道,“左肩膀似乎有點脫臼了。”
“應該是落馬時被馬給壓的……難怪這麼疼。”卡爾抱怨道。
換來的則是艾麗婭鄙夷的眼神:
“我說你受了什麼傷你自己都不清楚嗎?”
艾麗婭一邊說著一邊抓起他的胳膊,在試探性的對了幾下位置後往上一接,伴隨著“哢嚓”一聲脆響,卡爾隻覺得一陣刺痛,隨後所有的痛感便消失了,左肩再次能夠自由活動起來。
“現在舒服多了。”卡爾長長舒了口氣,臉上不再有痛苦的神色。
“答應我,彆再乾這麼危險的事了行嗎?”艾麗婭在一邊說道。
“雖然危險,但回報也不是沒有~”卡爾則在一邊不置可否。
“回報?什麼回報?”少女反問道。
“你知道嗎?亨利手下的騎士,全都是當初和我們一同偷襲大可汗的熟人,他們都認識我,我們還把酒言歡。”卡爾笑著說道。
換來的卻是艾麗婭又一次的鄙視。
“那又如何?”少女再次說道,“就算私底下關係再好,到了戰場上,他們還是一樣會服從命令,一樣和我們作戰。”
“你說的沒錯。”卡爾承認道,“但至少亨利請我喝酒了不是?我們私下會了麵,我和他,以及他的騎士們聊了很多,除了我們自己,沒人知道我們究竟聊了什麼。”
“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艾麗婭問道。
而卡爾隻是微微笑了下,繼續說道:
“幫個忙,去把愛莎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