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為何不渡天劫？”
對於徐子陵的問題，鮫人族長反而不解。
“天道……”
徐子陵笑了，“那族長為何要承受這天罰上萬年之久呢？”
族長頓時默然。
徐子陵什麼都沒說。
卻是表明了一個態度，他不信天道。
可這樣，也是讓族長對徐子陵有了一種莫名的信心，或許……
徐子陵可解他族之危！
“若是恩人想通過海域去靈界，我族可儘力！”
鮫人族長心中做了決定，擲地有聲。
徐子陵並沒有直接答應，凡界的事情還未解決，他並不急於去靈界。
“那我們先去取冰石吧，族長可否說說，這冰石有何之用？”
“不知道。”
鮫人族長倒是乾脆地搖了搖頭，“我們也不曾有人解開這冰石，隻是猜測於人族有大用。至於有何用，我也不清楚。不過有一點，我也不瞞著恩人，這冰石……可能關乎著我們的天罰。或許冰石取走，對我們的懲罰，也就結束了！”
“說來說去，”徐子陵一邊走著，一邊說道，“你們還從未說過，天罰是什麼！”
他理解的天罰，便是天道懲罰，像是靈藥上人魚死網破，最後天道轟下了比天劫更為強勁的天雷，將對方一舉轟殺！
但看鮫人族長，他們的天罰，似乎隻是被困於凡界的海域之中。
按著他先前的說法，隻是困在了冰原裡。
哪怕他們從冰原中逃脫，似乎也是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天罰，自然是天道的懲罰，”族長笑了，“我們的天罰，便是永世不可回歸靈界！”
原來如此，是我想多了！
徐子陵在心中暗道，不再多說什麼，一路朝著前方走去。
冰原極大，而這裡又沒有水，先前是鮫人族照應徐子陵的速度，如今卻是反著來了。
足足走了三天，鮫人族長似乎是重傷未愈，顯露出了疲態。
“族長，可否需要我帶你飛過去？”
徐子陵好心問道，他怕鮫人族長引動舊傷複發，若是出了點變故，那他先前心中想好的準備，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這裡可飛不起來，”鮫人族長露出了虛弱的笑容，“你再試試，這裡可有靈力？”
“這裡有靈力啊，”徐子陵甚是不解，他一直察覺到有靈力，無非是沒有冰靈力罷了。
不過，聽到鮫人族長這般說來，他也是好奇地感應了下，赫然間，他臉色一凝。
這裡……
竟然全部都是無屬性的靈力！
再低頭看向冰原。
他隱隱之中，好似明白了什麼。
冰非冰。
水非水。
所有的一切，或許都是假象！
而那冰石……
一時間，徐子陵竟然有些期待起來了。
“我可以飛。”
徐子陵祭出黑曜劍，從劍丹之中禦出了無屬性的靈力，將鮫人族長托了起來。
“這……”
鮫人族長目瞪口呆，“這怎麼可能！”
“可能不可能，族長這還沒發現麼？”
徐子陵輕笑一聲，道，“族長，我是抽空來的，所以我還需要儘快回到陸地上去。”
“我明白了。”
鮫人族長在黑曜劍上伏下了身子，雙手緊緊地抱著劍身。
徐子陵也是凝過雷靈力於雙腳之中，準備施展踏雪無痕，以最快的速度趕去。
可神奇的一幕又是發生了。
明明感覺到雙腿之中滿是雷靈力，可湧過腳底之時，卻又消散的無影無蹤！
這……
徐子陵也是愣住了，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這裡，隻允許無屬性的靈力存在！
“或許，這也是一個陣法！”
徐子陵暗暗想著，轉而用無屬性靈力，這一次他全然沒有受到影響。
隻是相較於用雷靈力，速度慢了不少。
可也比之前那樣快多了。
儘管如此，徐子陵也是奔行了兩日，總算是看到了這方天地的邊壁之處。
“冰石……在哪？”
徐子陵將鮫人族長放了下來，四處張望著。
“在這冰壁之中。”
鮫人族長上前，伸手搭在了冰壁之上，道，“恩人既然可用靈力，那一定可以用靈石的，不如你試著用靈識查探一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