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徐子陵用出了一劍訣,劍身立刻發出了悶響的劍鳴之聲。
厚重的長劍,徐子陵輕靈的踏雪無痕,顯得有些滑稽。
但沒有人笑得出來!
“子陵,莫要殺人!”
白盛堂連忙呼喝出聲。
若是有人死在了比鬥之中,那麼其餘的宗門便可趁機發難!
徐子陵深知如此,所以並沒有動殺心。
或者,他從頭到尾,也沒有一絲的殺意。
想殺,可以。
但隻要不在演武場上就好了!
“小娃兒,留手,林階平算是輸了!”
白盛堂僅是出聲,可靈獸宗卻有人出手!
一道妖光忽現,繼而傳來唳鳴聲!
徐子陵輕笑一聲,萬千黑箭儘散之時,他的黑劍已然直指林階平。
而身後,赫然傳來了一抹淩厲的寒氣。
好快的妖獸!
徐子陵知道,自己若是再不停下,這妖獸的利爪定然會穿過他的後心!
一滴冷汗自徐子陵的額頭滑落,流過胸襟。
幸好,他及時收手。
轉身,收劍,徐子陵對上了一雙銳利的雙眼。
一隻長似如鷹的妖獸,渾身泛著金光。
“林隼,你想壞了規矩?”
白盛堂不好開口,金天昊卻是渾不在意,立刻大聲嗬斥道。
被喚作林隼的元嬰,赫然是靈獸宗的宗主,他淡然一笑,“金道兄怕是誤會了,我隻是想阻止小娃兒痛下殺手罷了!”
金天昊頓時冷笑,道,“就算他殺了你家小輩,你也不該插手!”
“怎麼,”林隼眉頭一挑,那妖鷹瞬間飛回,落在了他的肩膀之上,“那小子可殺人,我林隼不可阻止?”
“林隼,你什麼意思,你心裡清楚!但凡徐子陵再上前一步,你便有理由動了的!哼,太丹域與你靈獸域接壤,你便是怕太丹宗發展起來,從而壓你們靈獸宗一頭!”
此話一出,林隼臉色赫然一變。
這種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各大域總有接壤之處,明爭暗鬥的還少麼?
但金天昊將這事說在了明麵上,林隼自然掛不住臉麵。
“金天昊,你是想要挑撥本座與太丹宗的關係?”
汙水盆子誰不會扣,林隼緩緩說道。
“是不是挑撥,在座的道友都是清楚。我有言在先,隻要我是這演武場的評判,便是誰也不能插手!”
金天昊亦是傲然,可大家都是元嬰期,對於金天昊如此,自是不滿,靈獸宗所有元嬰也是站了起來。
浩然宗見狀,不甘落後。
不僅數位元嬰起身,落座於後的結丹期們,也都是站了起來。
而北看台邊,靈獸宗的修士已然摘下了腰間的儲物袋,和浩然宗的築基期們開始隔空對罵。
徐子陵倒是沒想到金天昊會為他出頭。
雖是好意,卻是全然打亂了他的計劃。
看著身前臉色慘白的林階平,他退回到了疾風豹處,而後揚起拳頭,重重地砸在了它的腦門之上!
“嗷——”
疾風豹吃痛,猝不及防之下發出了嚎叫,極具穿透力的聲音,赫然傳進了所有人的耳中。
一時間,所有人本能地停了下來,看向了徐子陵之處。
見狀,徐子陵咧嘴一笑,看著林隼道,“前輩,讓您見笑了,小子向來是守規矩之人,這演武場上,說不殺人,便不殺人!”
林隼神色異樣,死了一個林階平事小,但沒了顏麵事大。
金天昊將他逼入絕境,更是騎虎難下,沒想到,還需要一個煉氣期的小輩給他搭了一個台階!
按理說,他要在此時拱火,挑起靈獸宗和浩然宗的矛盾,才能吸引其餘宗門的注意,從而減少太丹宗的威脅。
甚至,如果他是徐子陵的話,不說坐山觀虎鬥,心思更深沉一些還會試圖將其餘的宗門引火燒身!
一旦這些宗門亂鬥起來,那麼太丹宗就可迅速抽身。
從他見到徐子陵開始,給他的印象是遠超於同齡修士的心境。
是我高估了他?
林隼覺得是這樣。
於是,他借驢下坡,冷哼一聲,道,“不錯,眼下還是太丹宗的事要緊,我等皆是客,可不能在這裡鬨事!”
金天昊心中長出一口氣,若是靈獸宗半步不退,那他也沒有辦法。
看向徐子陵,眼神之中更多讚賞,他微微點頭,繼而朗聲道,“此役,徐子陵勝!可還有人,要挑戰的?”
徐子陵連勝三場,讓他一時間忽略了“挑戰”兩個字極為不妥!
築基期挑戰煉氣期?
開什麼玩笑!
一眾元嬰皺了下眉頭,皆是思索要不要按著原來的計劃,讓築基一個接一個地上去?
反正,徐子陵自己說了不殺人,若有違此話的跡象,他們便可名正言順地殺掉徐子陵!
當然,他們也是沒有看到徐子陵禦使雷法,也是略有些許不甘。
無靈根可修仙……
這簡直會顛覆整個修仙界的認知!
“這小娃兒不錯,若是錯過今日,我青雲宗的小子們,恐怕此生再不會遇到這樣的磨劍石!”
青雲宗宗主站了起來,聲音不大,但傳進了每個人的耳中!
“青雲宗築基弟子,按著境界由低到高,分彆挑戰徐子陵!切記……不可動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