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軟弱的語氣,說出了最具威脅的話。
青時遷忿忿不平,道,“小娃兒,有種與我正麵鬥一場!你有劍,我也有劍,我們就比劍訣!”
青雲宗以劍修出名,青雲劍訣更是名揚凡間的劍道法訣!
甚至,更有傳言,說是天下萬劍道,皆自青雲宗的說法!
不管你用的是什麼劍訣,如何演變,必然會有青雲劍訣的影子在。
“青時遷,你還怕不夠丟臉麼!”
這時,一位元嬰猛地站了起來,對著演武場上漠然開口。
可誰都知道,他不想再讓青時遷丟臉了。
縱然。
青時遷正麵贏了徐子陵,卻也贏不來臉麵了。
在自己最擅長的一道,和一個境界還低上一層的煉氣小修比……
不能說勝之不武,隻能說是臭不要臉!
他青雲宗,丟不起這個臉!
“見過前輩,”徐子陵卻是抱著砸場子的目的來的,你想怎麼樣,我偏不如你,他拱手抱劍,恭敬之極,“小子能與這位道兄切磋劍道,實乃三生有幸!敢問前輩,小子若出了這宗門地界,哪裡還會有厲害的劍修,會主動與小子切磋劍道呢?”
他咬字清晰,“主動”兩字,彆有所指。
除去青雲宗之外的元嬰們,幾乎都笑了。
徐子陵贏不贏不重要。
但青雲宗的臉麵,卻是丟儘了。
看熱鬨不嫌事大,他們紛紛發表看法,“這小子屬實不錯,連夜書凝那三位仙子都不怕,頗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我輩修士,自當這樣一往無前!”
“不錯,我也是這個意思!青老頭兒,你家的小子想試,便讓他試吧!”
“哈哈哈,我也覺得,既然隻是比劍,那就按比劍來,點到為止,莫傷了和氣!”
諸多元嬰開口,白盛堂想要阻止也是來不及了。
徐子陵他再了解不過了,懂個屁的劍道!
關鍵是,之前吩咐遊長春幫他的黑曜劍重新煉化了一下,當時未細看,可也覺得此時徐子陵拿著的,也絕不是同一柄劍!
這小子,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既然諸位前輩也想看小子使劍……那小子也隻能獻醜了,”徐子陵撓了撓頭,像個無知少年,“小子學過一本劍訣,還望到時候這位道兄,及諸位前輩不要笑話!”
說話間,他已退開三丈,原本單手握著黑劍扛在肩上,此時卻如臨大敵一般雙手緊握,劍尖斜向天空。
姿勢極為古怪。
不像任何劍法的起手勢。
“這小子,還真要獻醜?”
白盛堂心中沒由來一慌,趁著兩人還未開始,便是立刻站起來出聲道,“這突然的比試,總還要說下規矩才行,諸位道友,如何看?”
金天昊與他關係深厚,立刻明白了白盛堂的意思,道,“既是比劍,那麼便是不可禦靈力於劍之中,包括劍氣外放等劍訣。否則,徐子陵是煉氣期,定然是會吃虧的!”
“敢問前輩,”青時遷一心想要扳回一城,立刻道,“那我可用劍步?”
“不用劍步,我青雲宗的劍法,便毫無意義!”
這自然是青雲宗的元嬰出聲了。
“隻要不通過境界占得優勢,而且隻以劍相鬥,都可以。”
金天昊想了下,說道。
同時,他還看向了徐子陵,對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你有什麼要求,也儘管提出來。
徐子陵似乎渾不在意,問道,“那如何分勝負?”
一人一個問題。
青時遷的急切為自己占得優勢,和徐子陵的淡然隻問規則。
高下立判。
金天昊身為局外之人,再次高看了徐子陵一眼,彆的不說,至少在心性之上,他已然勝了對方一籌!
“既是比劍,那麼棄劍,或是投降,都算輸!至於其他情況,我等自然會公平作判!”
徐子陵對著金天昊施禮,“多謝金宗主!”
金天昊哈哈一笑,當仁不讓當起了裁判,他立出一指,展現一縷金光。
“這金光落上演武場之時,便是比鬥開始,你們……可要做好準備了!”
話音落下,金光激射而出!
頓時,整個演武場,整座山穀,忽得陷入了寂靜之中!
無論是元嬰老祖。
還是那些結丹築基,皆是肅然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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