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靈力受限,能飛行就不錯了。
可帶著王大偉逃出這些築基的搜尋,再遠渡重洋,怕是有些難了。
“你以為我不想?”
王大偉摸出一個飯團咬了一口,遞到張玉昌嘴邊,“可香了,你要不?”
張玉昌氣不過,“你就不能拿個沒吃過的?”
以往他都是吃辟穀丹的。
如今這形勢,有飯團吃就不錯了。
築基還未完全辟穀,無非隻是更扛餓些罷了。
他多日未進食,影響不大,可一直看著王大偉吃,早就勾起了他的饞蟲。
隻是苦於手腳動不了,隻能讓王大偉來喂。
“實在不行,我將你手腳上的釘子撬了吧,”王大偉一口將剩餘的半個飯團塞到嘴裡,嘟嘟喃喃道。
“哪有這麼容易?這釘子一撬,我上肢脈和下肢脈出現缺口,靈力從兩處潰散,以後怕是難以修煉了。”
張玉昌也是好不容易將飯團咽了下去,沒好氣道。
這靈釘造就的傷勢,讓他難以複原。
如今的靈力不從這四處傷口外泄,全因靈釘而起。
“也不知窩國這破地方,這些人是如何煉製的法器!”
張玉昌也是嘀咕,窩國修士連正統的煉氣之法都沒有,卻有這等玄妙法器,屬實不解。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成在這裡等死?”
王大偉也沒了脾氣,倒是能躲,但一直躲在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身處懸崖之底,這上麵就是窩國宗門。
剩餘的幾位築基期,每日都有人巡視,藥儘糧絕這下,他們兩人還真有可能被餓死於此處!
這算是最窩囊的死法了。
王大偉覺得有些憋屈。
“實在不行,你一個人跑吧,”張玉昌歎了口氣,道,“我幫你引走窩人,你借著斂氣之術逃出北州島。你也能說窩語,到時候混入窩人的武者之中,坐船到清樂城去。”
“這怎麼能行,”王大偉頓時怒目而視,道,“我可不會拋下同伴!老張你先前雖然誤入歧途,不過你最後迷途知返,我王大偉算是認可你了!”
張玉昌哭笑不得,看著身前這和徐子陵差不多年紀的少年。
真當是人小鬼大。
他好幾十歲的築基修士,竟然被他以迷途知返來形容。
“死一個,總比死兩個劃算。”
張玉昌回過神來,晃了晃手掌,道,“再說了,就算我回去了,怕是這手掌和這靈釘完全長到了一起,也沒有救治的法子了。”
“不回去怎麼知道,反正先等著吧,我好好想想。”
王大偉瞪著張玉昌許久,最後還是閉上了眼。
張玉昌沒有說話,這連日來的經曆,令他心性也是改變了不少。
鬼門關裡走了一遭,渾然不懼生死。
生便生,死便死。
此時多活一息,也不虧本。
兩人靜默無言,就是各懷心事。
而此刻,徐子陵帶著朱東默,也終於來到了北州島的上空。
煙氣嫋嫋,宛若迷霧山林的天空一般。
隻不過,這裡的煙氣,隻是普通的水氣,對於靈力並沒有什麼限製。
徐子陵牢記著方位,很快降低了柳葉梭的高度,不多時便見到了一名禦器在窩國宗門上空盤旋的築基期!
“朱師兄,你看!”
徐子陵伸手指去。
朱東默舔了下嘴唇,道,“徐師弟,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看他樣子似乎是在找人,並不需要跟他打聽消息。”
“我懂了。”
朱東默輕笑一聲,取出自己的法器,而後徑直從柳葉梭上跳了下去!
那窩國修士,一直巡視著下方,哪裡知道會有人從天而降?
等到察覺到頭頂上的風聲,已然遲了!
朱東默出手即是殺招,那築基修士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便被朱東默一掌拍死!
如飛行中突然折翅的鳥兒,窩國修士直直墜地而去!
砰!
屍體重重砸落,引得窩國宗門之中,剩餘的築基皆是奔了出來,抬頭朝著天空看去!
隻見,朱東默負手而立,居高臨下。
他認的出來,這些修士,境界最高的,也不過築基中期!
這樣的境界,他一個能打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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