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王大偉這才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從腰間摸出了一塊長方條的石塊。
石頭一麵是藍色的,一麵是紅色的。
張玉昌感覺到了靈力流轉,可定神一看,好像又沒有靈力。
“這小子,古怪的很,明明是窩國人,卻要對窩國的修士動手,難不成渡邊等人欺壓過他麼?要不然,當時他怎麼會不敢入宗門?”
張玉昌心中嘀咕著,興趣使然之下,他一直盯著王大偉。
顯然,王大偉要趁著渡邊煉化藥力的時候,用這古怪法器拍過去。
可渡邊是築基期,他一個煉氣期,能行麼?
就在他思忖間,王大偉已經爬到了渡邊跟前,他獨特的法門,渾身氣息都融於天地之間,渡邊根本沒有察覺。
而王大偉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響,直至跟前,他猛地爆起!
“老鬼子,吃老子一板磚!”
王大偉怒吼一聲,渡邊瞬間被驚醒,可此時藥力與靈力糾纏,他的傷勢也未完全複原,如此之近的距離之下,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紅藍相間的板磚,當頭砸向了他的眉心!
“砰!”
一聲脆響,渡邊隻感覺一股極其古怪的靈力,順著眉心直衝他的識海而去!
下一刻,他兩眼一黑,便是暈了過去!
“呼……呼……”
王大偉重重地喘著粗氣,好像這一砸用儘了他渾身的力氣。
張玉昌目瞪口呆,許久也才回過神來,問道,“你……你不是窩國人?”
“誰說我是窩國人了?”
王大偉沒好氣道,“是你一開始將我當成了窩國人!”
“那你為何一開始不說?”
張玉昌反而質問,若非如此,他豈會遭受這般折磨,不禁也是氣不打一處出來。
“說雞毛,你堂堂太丹宗的修士,竟然跟窩人勾結,老子呸!”
王大偉揚了揚板磚,又吐了一口唾沫,那板磚終是沒砸下來。
“看在你剛剛讓徐師兄先跑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計較!”
他將板磚收了起來,轉而從儲物袋裡取出了一柄窩刀,試圖要將綁著張玉昌的靈繩割斷。
在他的計劃之中,就是讓張玉昌帶他飛上天去,然後馳援徐子陵。
就算幫不上忙,至少也可以幫助徐子陵吸引火力。
張玉昌聽得王大偉說出了“徐師兄”三字,不由也是驚聲道,“你也是太丹宗的!”
“當然,”王大偉一臉傲然道,“我是東十三峰的弟子,當然是太丹宗的了!”
“你……該叫我一聲張師兄!”
張玉昌定定地說道。
“師兄個毛線,”王大偉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將那短刀在張玉昌臉前比劃了下,道,“我是太丹宗的外門弟子,但我也是清樂城的人!”
“你是清樂城的?”
張玉昌驀地瞪起了眼睛,他當然知道清樂城了。
他之所以來窩國,就是一路查探吳玉邦,最後查到了清樂城,然後來到了窩國!
清樂城的凡人,對窩人恨之入骨。
連他一個修士,都能夠感覺到。
隻不過,修士不參與凡人間的事,他出生就在太丹宗,對於這種凡人的仇恨,會更加不放在心上。
此時聽得王大偉說來,立刻明白了為何渡邊等人如此憤怒。
這可是世仇啊!
王大偉破壞起來,估計是一點底線也沒有!
“我不但是清樂城的,我還是清樂城的少城主,”王大偉又是取出一個飯團塞入了口中,一邊咀嚼一邊道,“我救你並非你是太丹宗的師兄,而是想要讓你幫我!”
話音落下,這一處的靈繩,赫然斷開。
“幫你,怎麼幫?”
張玉昌苦笑一聲,道,“我現在就如廢人一個。”
“沒事,隻要你能飛就行了,其他的交給我!”
王大偉自信滿滿,又繼續去割另一邊的繩子。
“交給你?”
張玉昌搖了搖頭,道,“連渡邊都還沒死,你怎麼殺其他的築基期?”
王大偉一愣,而後猛地拍了下腦門,“差點忘了,這是築基期,一板磚可拍不死!”
他習慣了殺煉氣期,一磚一個,拍暈了渡邊之後,就本能地以為死了。
此時經張玉昌的提醒,立刻轉過身來,揚著板磚又是砸了過去!
也是這時。
渡邊恰好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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