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擺了擺手,吳安遠的懷中,赫然飛出了一枚身份銘牌。
“你的呢?”
白胡子舉著身份銘牌說道。
徐子陵聽著白胡子的話,心中也是越來越淩亂。
張玉昌說的宗門規矩甚嚴,怕是對他們這些煉氣弟子無用吧……
“吳安遠的貢獻點不少,若是就這般取走了不免有些浪費,都轉給你了吧。”
他同樣從徐子陵的手裡取過銘牌,將兩枚銘牌貼在了一起。
隨即,白胡子破口大罵,唾沫橫飛,“小娃兒,你是在內門被逐出來的?”
徐子陵大驚。
方才心亂如麻,還真沒注意到拿錯銘牌了!
本來還說,利用內門弟子的銘牌,可在東峰範圍內狐假虎威,甚至在西峰的坊市,說不得也可以用得上。
這結果,撞到白胡子的手裡了!
徐子陵硬著頭皮,道,“弟子確實是從內門出來的。”
白胡子摸了下胡子,將銘牌丟了回去,道,癟著嘴道,“老夫本還說,有機會帶你去內門轉轉,看樣子你肯定不想去了。”
被逐出來了,內門肯定是這小娃的傷心之地。
徐子陵一愣,腦中忽得冒出了一道嬌俏身影,“白執事,我沒說不想去啊!”
白胡子立刻來了興趣,捋著自己的胡子好奇道,“讓我想想啊,你被內門逐出,如今又接連突破,可是想回去耀武揚威,告訴你內門的師尊莫欺少年窮麼?”
徐子陵哭笑不得,道,“白執事,哪有這事,我師尊還是對我不錯的!他雖將我放到了外門,可還未說將我逐出師門啊!”
“那是你的事,我可不關心,不過有樂子可看,倒也不錯。”
白胡子說著,又是催促道,“你還不趕緊將外門弟子的銘牌拿出來?等下吳安遠的氣息全然散去,本執事也轉不了他的貢獻啦!”
徐子陵連忙將外門銘牌取出,這一次白胡子倒是沒奪過去,而是直接將手裡的銘牌貼上。
隻見靈光閃過,瞬間又是消失了。
徐子陵明顯感覺到手間的銘牌有些不一樣了。
“白執事,這裡就有貢獻了麼?”
“不錯,”白胡子說道,“你在自己的名字上渡入一縷靈力,便可查看其中的貢獻點,若與人交易,將銘牌貼在一起,心中想好交易額,就能轉過去了。”
“這倒是神奇!”
徐子陵覺得不可思議。
“好了,我也走了,吳安遠死了,屍體都還在,處理起來可有點麻煩。”
他踏空而起,隨即擺了擺手,吳安遠的屍體也是飛了起來,跟在他的身後遠去。
許久,徐子陵才回過神來,看著手中的銘牌,又是看了看儲物袋。
恍然如夢。
“白執事之前說,什麼事都可以找他,估計是提醒我。”
回想起初次見麵,徐子陵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一次,徐子陵吃虧在以為宗門之內,普通的弟子不敢痛下殺手。
也差點因為九重仙圖沒做出反應而身死當場。
可隨即,他又是想道,會不會是因為吳安遠傷不到我,九重仙圖才不應對呢?
徐子陵心中生出了疑惑,也無心繼續向前了。
本來去坊市的目的,就是為了應對東十二峰可能存在的麻煩。
如今吳安遠都死了。
自己還有去坊市的必要麼?
思忖片刻,徐子陵決定遠路而回。
東十二峰如今群龍無首,定然沒空到他東十三峰來。
正好可以安心修煉。
“或許,還可以去妖林探探,光學法術不練習,若是再遇到吳安遠這樣心存歹意的人,我也不致於毫無還手之力!”
徐子陵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轉身而回。
天色漸亮,不多時,他再次經過了外事堂。
白胡子並沒有坐在堂內,而是站在門口,看到徐子陵之時,他連忙招了招手,示意徐子陵過去。
“對了小娃兒,你內門的師尊是誰?”
突然問起這個,讓徐子陵猝不及防。
“白執事,這是要做什麼?”
徐子陵奇怪道。
“沒什麼,”白胡子含糊其辭,道,“正好我要去內門一趟,找他商量件事!”
商量?
你連人都不知道是誰,商量什麼事?
徐子陵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事情定然和自己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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