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份的通靈草,對於吳清塵來說,已是絕世之物了。
山間聲勢散去,靈氣也是開始消退。
吳清塵緩緩睜開眼來,神色已然大不相同。
看著徐子陵雙手負後,立於懸崖邊上,他快步上前,而後跪倒在地。
“徐師兄,我已經煉氣四重天了!”
雜役若能夠到煉氣六重天,便可參加考核,有極大的機會成為外門弟子。
他卡在煉氣三重天數年了。
“挺好的,”徐子陵轉過身來,又是指著山下說道,“那邊有兩人過來了。”
“有人來了?”
吳清塵一愣,先前突破的興奮之色,頓時一掃而空。
在東十二峰的遭遇,在他心中若多若少還有些許陰影。
“徐師兄,您去睡覺便好,我去將他們攔下來!”
他不知道徐子陵的意思,隻記得先前徐子陵說要去睡覺。
“那便交給你了。”
徐子陵含笑點頭,目送吳清塵沿著山道而下。
他並沒有回到洞府,而是一直觀察著,直至吳清塵攔下了兩人。
“吳清塵?方才是你突破?”
女修甚是驚訝。
吳清塵昨夜還在東十二峰打雜,今日氣息便全然不同,她自是看出來了。
再聯想起先前隔峰相望,確認無疑。
“原來是方師姐和周師兄來了!”
吳清塵先是見禮,而後道,“東十三峰新來一位徐師兄,給了師弟一點見麵禮,於是師弟就順其自然突破了!”
“見麵禮?”
這對修士不禁對視一眼,看到了各自眼中的震驚。
他們外門弟子,修煉資源極為匱乏。
築基期可禦器飛行,出宗尋找苗子換取不菲的資源。
他們煉氣期不是不能出宗,而是靠著腳力來回,太費時間了。
“那徐師兄,好端端的為何給你見麵禮?”
片刻後,女修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吳清塵先是搖頭,但隨即又是說道,“可能是徐師兄出身內門,些許靈藥算不了什麼!”
他本意是讓這兩人有所忌憚,可男修卻是嗤之以鼻,哼了聲,道,“太丹宗的出身,可沒什麼用!聽說那張玉昌張師兄,父母皆是太丹宗的內門弟子,可他不照樣也在外門,需要靠自己取資源?同我們相比,無非就是境界高上一些罷了!”
似是張玉昌這些築基期的外門弟子,基本生活在西峰那邊,他們多數是不會碰上的。
女修接著問道,“那徐師兄,你可知是何境界?”
一般而言,新來的苗子,經過統一指點修煉,能夠突破至煉氣期,便可留下來。
掌握了後續修煉法門後,再分配至外門自行修煉。
女修問出此話,就是想確定吳清塵口中的徐師兄,是普通的弟子,還是彆有身份!
比如……
也有一些內門的師兄,犯了錯,罪不致死,也不致逐出宗門,則會被放置外門。
若是這些修士,他們自然得罪不起。
吳清塵十歲入宗,當了十年雜役,見過形形色色的修士。
不說眼界開闊,也能聽出女修的意思!
他不卑不亢,道,“徐師兄不管境界如何,師弟我身為雜役,不敢妄自發問,更彆說探查了。”
同境之間,可通過靈氣的波動程度來感應對方的小境界。
但徐子陵一直沒有當著吳清塵顯露出靈力來。
“你說的倒也是,”男修終是開口,道,“這般,你跟那徐師兄說一聲,我們大師兄知曉東十三峰來了新的師兄弟,所以邀請他來我們峰做客。”
“徐師兄正在睡覺,等他睡醒了,自會轉告於他!”
“如此甚好。”
兩人點了點頭,便是轉身離去。
直至走出了東十三峰的範圍,男修這才說道,“不修煉卻睡覺,你說會不會是內門出來的?”
女修搖了搖頭,道,“不一定,興許是故弄玄虛呢?”
“還是回去告訴大師兄吧,讓他做決定。”
男修歎了口氣,這活兒真不好乾,乾不好了,都是他們做得罪人的事。
無法確定徐子陵的身份,所以不敢硬闖上去。
好歹也有所收獲,倒也能夠回去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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