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毛嬸的開口,劉老太太眼都紅了。
要是按照她說的這麼賠,那不是要了老命了嗎?
劉四海剛剛一直衝劉金寶使眼色,想讓他彆開口亂說。
但劉金寶以為這次還是像往常一樣,自家奶奶隨便鬨一鬨就沒事了。
但馬成想這次老太太的威力不管用了。
劉老太太自然不會生孫子的氣,但是也不會心甘情願賠錢。
“隊長,她獅子大開口,我家金寶才是多大的孩子,不過是碰了她一下,肯定是她自己不小心弄傷的,賴到我家金寶身上。
你是不是就是想讓我家賠錢才故意把自己弄傷的,不就是看我家好欺負嗎,你們都欺負我們家啊,這不是要我的命嗎,我不活了,還不如吊死在你家門口啊。”
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劉老太直接掐著腰跳起來對著毛嬸罵。
“活該你年紀輕輕成了寡婦,年輕時克死你男人,老了又克死你兒子,你們老馬家就是絕種的命。
你家兒媳婦也像你一樣是個命硬的,小心再把你家唯一一個男人給克死了,剩一屋子娘們兒,看以後誰敢娶你家孫女。”
劉老太太完全沒在意馬戰國跟其他馬家人的表情。
任誰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咒絕種也不會有好臉色。
已經有那些脾氣爆的年輕後生想直接動手了。
但還是被各家的長輩攔了下來,現在不是鬨事的時候。
就算是生氣也要等這邊解決完了以後再跟劉家的算賬。
現在要是鬨起來了,後續要是出什麼問題了,劉家不賠錢了怎麼辦。
毛嬸坐在驢車上氣的不行,誰會吃飽了撐的把自己腿上割這麼大一個口子。
合著現在她冤枉劉金寶了。
當時劉金寶的所作所為又不是她一個人看到了,現在還想來這一套。
而且她這輩子最痛恨對人說她命硬,尤其是年輕時候死了丈夫,現在好不容易兒子結婚了,盼出頭了,結果兒子又出事了。
哪怕是知道外麵都在怎麼說她克夫克子呢,但隻要沒罵到她麵前來,她都當不知道,畢竟日子還是要過的。
但今天劉老婆子竟然把話罵的這麼難聽,都這樣了她還能忍下來了,那以後不是誰都能直接踩著她的臉罵。
“你這死老太婆,你家劉金寶做了啥也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說的,不少人都看到了,你現在怎麼說有沒用,隊長,要是劉家死活不承認的話那就報公安吧,我是不可能白白受了這麼重的傷。
你也彆拿你那一套威脅我,我家現在已經是這種情況了,大不了我也上你家門口吊死算了,我就是死了也得纏你家劉金寶一輩子。”
馬嬸說著還不解氣,蹦躂著還利索的腳就想上前扒拉劉老太太。
但被身邊的馬虎給拉住了。
馬虎小聲的在馬嬸耳邊說道“娘,你要是上手了,待會再讓這老太太訛上了,她那麼大歲數往地上一躺你能拿她咋地?”
原本眼睛冒火想上去撕了劉老太太的馬嬸一聽這話又冷靜了下來。
也不是馬虎就能看著自己娘被人指著鼻子罵,但是現在這情況確實不是兩家直接鬨起來的時候。
他娘要是動手了,劉家的那邊不管這件事占不占理都要去幫劉老太太。
他們馬家這邊也不是沒人,也不可能乾看著他們一家子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