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國勝看兩邊人的情緒稍微冷靜了點。
神情嚴肅對著王家人道“先跟我回去,這件事情保衛隊會管到底,逼著小姑娘跳河自殺,嫁給她的繼兄,你們給我想想要怎麼解釋。”
說著就示意所有人跟著他走。
公社裡雖然沒有派出所,但他們有一座小院子作為辦公地點。
平時用於他們休息辦公,還有一間屋子作為審訊關押來用。
王家的人被汪國勝一番話說的內心忐忑不安。
一路上幾人都在小聲的商量著什麼。
萬一待會兒哪句話說的讓人不滿意了,會不會把他們關起來?
經此一事,他們王家的臉已經丟儘了。
要是再被公安關起來,那以後他們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王荷蓮內心惴惴不安,生怕這件事真的鬨大。
雖然她也不懂為什麼跟誰結婚這件事情公安也要管。
但不耽誤她作為普通老百姓對公安天然的畏懼心理。
沒用多長時間,眾人一起到了保衛隊的辦公室。
是在公社中心街看路邊的一處院子。
外麵大牌子上明晃晃寫著中禾人民公社保衛隊。
保衛隊一共也沒幾個人,所以院中就顯得有些格外安靜。
其他人已經被人叫走了。
一個公社那麼多的大隊,幾人每天忙的跟個陀螺似的。
王國勝多次向上申請多招點人,但是上麵一直沒有回複。
奈何他們隻是公社的保衛人員,並沒有編製,也沒有話語權。
所以不管上麵給不給他們支持,他們也隻能按部就班的繼續工作。
眾人被安排在院子裡,有一個人看著他們。
至於王荷花,則是被汪國勝帶到了審訊室裡麵。
外麵的人有人看著,也不敢相互交流。
王荷花還是第一次來這裡,看這牆上掛著的旗幟,還有主席畫像,帶著天然的敬畏。
汪國勝看王荷花緊張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輕聲的開口道“彆緊張,你就坐到對麵的椅子上就行。”
王荷花小心的坐到汪國勝對麵,兩隻手放在桌子上緊握在一起,有點不知所措。
汪國勝找來紙筆,開始問話“你今天跳河是什麼原因?不要有隱瞞,如實說就行。”
王荷花不知道對方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這樣說了。
汪國勝一邊記錄著,一邊問話。
把王荷花在王家的事情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也知道了王家人想搶她未婚夫的事情。
其實這件事情王家並沒有做什麼。
至於婚事一方麵,也不過是自家的私事,哪怕是公安也管不了這個。
但是要是讓王荷花嫁給王老大的事情就有點過分了。
兩人是名義上的親兄妹。
雖然是未遂,但也要對王家人口頭上的批評。
“這件事你不要擔心,現在是法製社會,沒人能乾涉你的婚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早就是過去了,現在的婚姻要遵從婦女意願。
要是王家再逼迫你做什麼,你直接找到你們大隊的婦女主任,這些歸她們管。”
王荷花麻木的點點頭,她不認為有人能管得了王家做什麼。
在他們鄉下,做父母的決定兒女的婚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