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液?怎麼了哥們?”弗萊士看著麵前的那張黑色麵孔,疑惑地問道。
他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夢境,毒液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和他說過話了,他們一般都是直接通過神經鏈接來交流,那樣更方便些。
而且好像有點奇怪啊,他在身體中感受不到自己的共生體了。
“你”
那張黑色的液態物剛說出一個字,就轉頭看向白夜,它實在是不忍直接說出事實,但白夜搖搖頭,示意它自己說破。
黑色液體略微翻騰,仿佛內心有一股悲傷在蔓延,但很快,它抬起眼眸,看向弗萊士:“伱已經死了”
它又回憶起了弗萊士過去的喜怒哀樂,那些曾經的人際關係、夢想和希望都在記憶中湧現。
在這一瞬間,它似乎找回了自己失落已久的一部分,成為了一個有血有肉的個體,而不僅僅是一隻共生體。
弗萊士聽到毒液的話,嘴巴微微張開,但發不出任何聲音。
“死死了?!”
他結結巴巴地重複著,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和恐懼,他抬起顫抖的手,不自覺地觸摸臉和身體,想確認自己是否還活著。
“四十年前.發生了一場大戰.”毒液的聲音低沉而哀怨,它將一切娓娓道來。
包括英雄們是如何倒下的,自己這四十年是怎麼熬過來的,最後講到了白夜將它從峽穀中帶到這裡。
弗萊士聽完毒液的講述後,慢慢地滑坐在牆角身體微微顫抖著。
在牆角的昏暗處,他靜靜地回顧著自己的過去,回憶著曾經的戰鬥、戰友和敵人,還有那段不堪回首,讓自己殘疾的戰爭歲月。
然而他現在隻是一個影子,一個來自於過去的殘影。
他閉上眼睛,或者說他以為是眼睛的‘眼睛’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
回憶和真相此刻交織在一起,讓弗萊士的思緒陷入混亂,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一切,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走向何處。
共生體其實是有著某種蜂巢意識網絡的,每一個宿主的意識都會在某一時刻上傳雲端,並且由於多年來與毒液結合在一起,他能夠自由的在其中漫遊,但無法影響任何共生體,或者現實世界。
隻是當他在生前留存的基因樣本重新被毒液所吸收時,他也借此得以短暫的返回人間。
“所以,你就在這四十年裡一直吃人?或者附身在各種怪物身上?”弗萊士看向仍然飄在他眼前的毒液腦袋,話語中似乎滿是失望。
老實說他一直以為自己能把毒液變得善良了點呢嗯,應該是一點點。
毒液慢慢點了點頭,它的黑色液態麵孔上沒有表情,隻有那雙慘白的眼睛在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弗萊士的短暫歸來帶給它一種沉重的負擔,那些已經幾十年沒有出現過的吃人後的愧疚感重新湧上心頭,讓它得知自己在這四十年裡的行為是多麼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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