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這裡好黑啊。”
“我在哪裡?武鳴,武鳴!!”
“武鳴?武鳴是誰?我叫什麼?”
“我叫塗山淼淼……嗎?”
“我是……誰?”
塗山淼淼陷入無儘的沉眠當中,恍惚間仿佛聽見什麼聲音,掙紮的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渾身上下沒有力氣,此刻的她虛弱無比,
“怎麼有一隻小狐狸在這裡啊?”一個背著竹筐,書生打扮的儒雅男子走到了一條白色狐狸麵前,這隻白狐虛弱無比,進氣少出氣多,似乎在下一刻就會馬上死去,
顯然儒雅男子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來不及思考過多,小心翼翼的將白狐抱起,然後急匆匆地向竹林跑去,跑著跑著來到了一處竹子蓋成的竹屋,走進一看裡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藥草,
男子將白狐緩緩放在了他睡覺的床上,然後放下自己背上的竹筐,著手檢查起白狐的傷勢,這才發現白狐體內的肋骨錯位了好幾根,身體上有好幾處刀傷,因為傷口發炎導致皮膚有些潰爛,現在白狐的體內還發著高燒,情況刻不容緩。
男子馬上準備起了藥材,再把所有草藥都放入藥盅熬製的時候,輕輕的對小白狐說道:“可能有點疼,你忍一下。”
白狐好像聽懂了男子所說的話,於是閉上了眼睛,默默忍受即將到來的痛楚,眼見白狐有了準備,於是男子馬上開始了為白狐進行接骨,隨著‘哢嗒’一聲,白狐疼的直接叫了出來隨後昏死過去,男子聽見她的叫聲感到心疼,但是眼前可不是可憐它的時候,於是狠下心來為白狐將骨頭一一接好,
等到白狐身上的骨頭被複原以後,開始處理她身上潰爛的傷口,將那些潰爛的皮膚一一削去,再往傷口上撒上自製的金創藥,隨後縫合住傷口,包紮完成,
但眼下比較困難的問題是怎麼給白狐喂藥,現在的她昏迷不醒喂進去的藥基本都吐了出來,雖然已經為她包紮好了傷口,但是如果不喝藥的話很難退燒,
猶豫再三還是下了決定,隻見男子端起藥碗猛喝一口藥湯,隨後嘴對嘴的將口中的藥送入白狐嘴中,這樣循環反複終於將藥喂了乾淨,在白狐喝下藥沒過多久氣息便有了好轉,聽見白狐的呼吸聲開始慢慢的變正常以後,忙活了半天的男子終於歇了一口氣,就這麼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塗山淼淼的意識有些恍惚,再度睜眼的時候看見的是一張有些熟悉的麵孔,現在的塗山淼淼失去了所有的記憶,甚至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但是卻莫名的想要親近眼前的男子,
男子感覺到了周圍的動靜,恍惚的睜開雙眼,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白狐居然醒了過來,剛剛男子閉上眼睛趴著睡覺的樣子還不是很明顯,此刻男子清醒過來的樣子讓白狐愈發覺得熟悉,
男子長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有著白皙的皮膚,俊俏的臉龐讓白狐不由自主的想要舔一舔他的臉龐,隻是微微一動,自己的身體渾身上下都傳來劇烈的疼痛感,白狐哪受過這等苦難,於是馬上痛苦的嚎叫起來,
“你現在還不可以亂動,知道嗎?”
“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等過些時日身子骨好些了再從床上起來。”男子溫柔的對白狐說道,言語間充滿了對白狐的關心,白狐‘嗷嗚’一聲以示回應,這時候一道女子的聲音自屋外傳了進來,
“武鳴大夫!快來救救我家孩子,我家孩子現在發著高燒一直退不下來啊!!!”
“趙大娘,我這就來!!”
沒錯,眼前的儒雅男子的長相與武鳴一模一樣,甚至連名字也完全相同,就是性格與武鳴完全相反,隻見他將自己的竹筐拿了起來,然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便急匆匆的出了門,不過出門之時不忘記叮囑白狐好好照顧自己,在家乖乖躺著等他回來,
白狐望著轉身離去的武鳴,試圖開口要求他留下來,但是身體突然傳來一股強烈的疲憊感再加上傷勢過重,於是隻能昏昏沉沉的睡死過去……
“小鳴!小鳴!!快醒醒!!!小鳴!!!”
一個六歲孩童緩緩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臉上滿是皺紋卻又慈眉善目的老人,
“爺爺?爺爺!”六歲孩童緊緊的抱住了老者,眼淚不爭氣的從眼角滑落,老者隻是輕輕的拍了拍六歲孩童的後背,隨後溫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