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悲傷的土寶統帥,熊楚和水無憂,頓時麵麵相覷起來。
“土豹當真被那陳安給砍了?”
“是啊!他不是在督造衝城土坡的嗎?怎麼又會出現在火焰城的城頭之上?”
眼見兩人竟然不信,土寶統帥當即聲淚俱下、義憤填膺的將發生的事情給哭訴了一遍。
聽完他解釋,熊楚和水無憂二人再次被驚得麵麵相覷起來。
“行了!此事我和水皇已經知曉,你先回去,好生安撫麾下將士,待我與水皇商議出對策之後,定然會給土皇複仇的。”
聽見熊楚這麼一說,那土寶統帥,這才含淚起身,行禮告退。
等他走後,水無憂這才看向熊楚。
“熊皇,沒有想到土豹竟然真的被那陳安給砍了腦袋。”
熊楚也是滿心感慨的跟著點頭歎道:“是啊!之前我們倆一心想要算計他,沒想到他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被那陳安給砍了。”
“可是為什麼,我這心裡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呢?”
水無憂卻是搖頭道:“土豹之死,怪不得彆人。放著好好的督造土坡不乾,非要跑人家城門口去作死,這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如此甚好!也算是替我們省了一些麻煩。今土豹身死,那他留下來的那數萬土豹勇士,我們可就不用客氣了。”
熊楚點頭。“話雖如此,不過在此之前,我們也該重新認識一下那個狂徒陳安了。”
“能在萬軍陣中,將土豹那個莽夫從城外給抓到城內砍頭示眾,說明那陳安雖然狂妄,卻是有些真本事的。”
水無憂點頭。“當該如此!”
“前軍之中,多有長風降將士卒,他們對陳安的了解,應該會比我們知道的多一些。我這就去命人將他們召來,好好詢問一番。”
一些歸降的長風降將,很快被召集到了熊楚和水無憂二人所在的中軍大帳之中。
“長風三年,陳安於平安縣刑場被鎮邊軍黑虎營帶走充軍,本欲使他們為餌,轉移武國軍卒視線,方便黑虎營主力行事,沒有想到,八十囚徒,竟然還活下來兩個……”
“陳安因立軍功,被李黑虎擢升為旗主,後升為大旗主,一路扶搖直上,官至千夫長!”
“對了!那家夥善於蠱惑人心,愣是憑借當初李黑虎給他的兩百殘兵,一路招兵買馬,坐擁大軍五萬之數。且多為武國士卒!”
“長風三年,陳安因伐武有功,先後升任定邊將軍、征遠將軍,後滅武國,獲封鎮武侯。”
“後因功高震主,得長風陛下猜疑,不得重用,雪藏於封地。”
“昔日陛下號召六國,共伐長風之時,那陳安更是於封地募兵起事,禍亂聯軍後方……”
“顯德一年,……”
直到半夜。
聽完麾下那些將士們的講述,熊楚和水無憂二人這才算是對陳安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不得不承認,那陳安當真是個大才!怪不得當初那李長風如此庇護他,能得欽天監讖語之人,必負大機緣!”
聽見水無憂的言語,熊楚也是點頭道:“說得不錯!可話雖如此,但我以為那些不過都是幌子而已。”
“何解?”水無憂疑惑道。
“若陳安真如那長風讖語所言,那李長風又如何會對他棄之不用?”熊楚反問。
水無憂深吸一口氣,默默開口。“如今我等不過才圍城一日而已,那陳安便斬土豹於城頭之上,導致我聯軍軍心不穩,士氣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