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火烈如此,陳安也是深吸了一口氣。
天火軍還未出戰,便已傷亡七人,出現這樣的事故,他肯定是要處理的。
“你身為工坊主事,禦下不嚴,監管不周,難辭其咎!”
這些從武國就跟著他的兵士,沒有死在衝鋒陷陣的戰場之上,卻這麼白白死在訓練事故中,他都有些心疼。
火烈聞言,也是鄭重點頭。“烈,認罰!”
“主上待我,恩同再造,烈卻有負君恩,讓君失望。主上便是砍了我的腦袋,烈,亦甘心情願!”
這樣的事情和經曆對他來說,雖然早已不是第一次,但這次對他來說,卻是發自心底的感到愧疚和自責。
陳安是那麼的信任他,結果他卻把事情給搞砸了。
見他一心求死,邊上跟著他的弟子們,頓時齊齊跪倒一片。
“主上,我願替師父受罰!還請主上,饒恕我師。”
陳安也是一陣煩悶。“都起來!我又沒說要砍殺了他,你們這麼激動做什麼?”
火烈也是扭頭對著一眾弟子道:“爾等心意,為師心領!此番事故,皆因為師監管不周所至,爾等就此作罷!無需再為我求情。”
說罷,他再次看向陳安。
“還望主上能將所有罪責和懲罰,儘加吾身!勿刑於老夫弟子之身。留下他們,亦可為主上,儘綿薄之力!”
陳安沒有理他,而是開口言道:“我軍士卒,戰死者,撫恤五金。這次死傷之人的撫恤,以戰死者的標準發放。”
“你既認罪,那便罰你將這次的撫恤金出了吧!往後做工,切記不可再出事故。”
火烈聞言,頓時麵露苦色。“主上,要不你還是砍了我吧?”
“一人撫恤五金,此番死傷七人,便是三十五金。便是將老夫賣了,也湊不齊一金之數啊!”
陳安沒有開口,而是看向邊上的陸逸。
後澤會意,當即上前搖著羽扇道:“火大師,我家主上念你身無分文,所以這筆錢財,我家主上替你出了。”
“不過大師你這邊,可就欠下我家主上三十五金之數的錢財。這輩子,恐怕就要為我家主上還債了哦!”
火烈聞言,也是神色一怔,一臉茫然的扭頭對著陳安看去。
發現他這會兒正仰頭看著校場那邊,注意力不在自己這邊。
火烈一咬牙,當即開口道:“萬謝主上不殺之恩!烈之餘生,全憑主上處置!凡主上所言,烈莫敢不從!”
聽他這麼一說,陳安這才收回目光。“起來吧!以後做事,還需用心才是。”
“為了防止如今天這般的事故再次出現,今後工坊所造之物,出自何人之手,必須銘刻其名。一旦出現事故,斬之!”
見他如此安排,火烈等人,也是心頭一震。
“主上如此安排,可尋追根問底之責,我等必將用心竭力的做好每一件器物。”
“隻是此舉,恐會影響鍛造速度,誤了主上大事啊!”
“如今工坊之中,熟手有限,若主上行此舉,怕是那些前來輔佐的原城防軍之人,皆不可用了啊!”
陳安聞言,也是擺手道:“術業有專攻,那些人本就不擅長鍛造之術。你可廣邀天下工匠,前來此地,行鍛造之舉。”
“亦可行分工之舉,將製作噴火器每個部件出眾之人,分工製作,讓其專司其擅長之舉。待到所有構件完工之後,再行組裝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