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眾朝臣們忐忑不安時,陳安卻是輕笑著擺手道“諸位所求,皆為大炎。既然如此,何罪之有?爾等隻管心安,朕非小量之人。”
“既然大家對修造運河、直道事宜無異議,這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諸臣聞言,也是齊齊高呼起來。“炎帝聖明!”
陳安抬手,往下壓了壓。
“此事關乎民生、社稷。工部當儘心督造,不可應付。”
火烈聞言,當即起身應道“居上放心,臣,必當儘心竭力!”
陳安點頭。“朕念你年高,可遣弟子督造,不必親力而為。”
火烈聞言,頓時感激不已。“老臣,萬謝君上體恤!”
陳安擺手。“然!無論開挖運河,亦或者鑿山為路、遇水架橋,皆需利器、大匠輔佐!”
“故,事關利器修造,招募大匠等事宜,還需你這邊多多上心才是。”
火烈行禮。“臣!必儘死力!”
陸逸也是笑道“軍中工兵營,亦有大才或奇才可用,火大人可往軍中優先招募。”
“謝國師指路!”火烈轉身,對著陸逸又是行了一禮。
陳安卻是擺手道“眼下四國之戰在即,軍中工兵營不可擅動!”
火烈一聽,頓時神色一暗。
有用之人,皆為朝廷效力。若是能得工兵營相助,必可事半功倍。
然而,他心中卻也知曉。戰事在即,自當以戰優先。
以君上之意,肯定是不會抽調工兵營為自己所用的。
隻是他心中才生出這個念頭,陳安的言語便再次響起。
“自古民間多奇人!陸逸,這邊記一下,朕允你自民間招募能工巧匠,善奇淫技巧之人,新組工兵營,受工部管製,輔佐修建運河、直道等事宜。一應待遇,可與軍卒等同。”
陸逸聞言,也是行禮。“臣,謹遵帝喻!”
火烈也是跟著激動行禮。“臣,萬謝聖恩!”
諸臣見狀,也是紛紛跟著開口。“炎帝聖明!”
陳安昂首,目光掃過大殿,最終停在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事情的林天正。
“林道長,方才你對朕驅四國之人,為我大炎修築運河、直道一事,似有反對之意?其中緣由,可否道來?”
林天正起身,先是行了一禮,這才開口道“大河山川,皆有其形,謂之風水!君上以四國之力,改地換形,移河改道,恐傷天和。”
“且,此舉工程浩大,勞民傷財,絕非一日之功。四國之人,皆為生靈,四國皇族,雖與大炎為敵,可四國百姓,卻是無辜。一旦運河、直道事宜動工,必有死傷……”
“貧道,懇請君上,三思而行!”
聽他言語,殿內諸臣,早已心有不滿。
等他說完,陳安卻是冷道“朕之旨意,天亦不可違!要怪,就怪他們非我大炎之人。”
“此舉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彆說是周邊四國,便是驅儘周邊列國之力,朕亦為之!”
“至於你所言之事,朕就當沒有聽見。”
“今,朕欲設欽天監,替朕馭天!以掌察天象,推算節氣,製定曆法,護我大炎百姓,四季耕作,風調雨順!趨吉避凶,安定祥和。”
“朕且問你,可願?”
等到陳安言語落下,林天正頓時瞪大雙眼,當場驚倒在地。
麵前案幾,亦是被他帶翻在地,其上所置茶水、器皿,當場灑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