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魚勇銳返回大軍陣營之後,魚國大軍,便選擇了退兵。
眼看著魚國大軍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張順頓時滿眼好奇。“林大人與對方談了什麼?他們怎麼就撤兵了?”
林天正卻是搖頭。“事關社稷,對方不可能退兵的,眼下他們不過是退守防線而已。”
“那現在?”張順有些不解。
“全力打撈河中屍體,待墓成碑立之日,便是我軍出戰之時。”林天正開口。
……
湯國之地。
得知監國的太子,不願出兵帶回戰死將士的屍骨。
一些戰死者家屬在得知消息後,在哀聲怨道了一番之後,隻得動身前往魚地,準備帶回親人屍骨。
發現這一情況的朱大壯,當即命人將大炎士卒已將湯國戰死之人的屍骨,自大河之底打撈上岸,且於戰場之地,築墳安葬,立碑留名的事情給散布出去。
並且勸告欲往魚地的那些湯人,言說其親人屍骨,已被好生安葬。隻是此時,那魚地仍為戰亂之地。若是貿然前去,勢必凶多吉少。可在覆滅魚國之後,再去祭拜。
此舉,令湯地百姓,皆對大炎心生感激。
凡有議論,無不讚歎大炎仁政。
相比之下,對湯國皇族作為,愈發不滿。
得知此事的湯皇,直接被氣得幾度暈厥。
蘇醒之後,便直接嚷道“來人!傳太子速來麵見本皇!”
“再去天牢,傳白鹿接詔!”
深夜。
湯皇病榻之前。
湯國太子與白鹿二人,皆跪在榻前。
“兒臣,拜見父皇!”
“罪臣白鹿,叩見陛下!”
湯皇強撐著坐起,開口言道“起身!”
“謝父皇!”
“謝陛下!”
湯皇緩了緩氣,這才開口道“本皇時日無多,喊爾等前來,隻為交代後事。”
“白鹿,即刻起,恢複自由之身,替本皇……輔佐太子治國!”
白鹿聞言,當即身軀一顫,而後稽首行禮。“臣!必不負陛下所托!”
湯皇點頭。“這些天,將你關押在天牢之中,讓你受苦了!”
白鹿聞言,急忙搖頭。“臣不苦!陛下所為,是為堵住悠悠之口,護臣周全。臣心中,感念陛下恩德!”
“臣雖身居天牢之地,卻可不聞窗外之事,儘心揣摩治國強湯之策。”
湯皇聞言,也是鬆了一口氣。“你能如此作想,本皇甚慰!”
說罷,他這才抬眼看向站在邊上的太子。
“皇兒,接管大寶之後,行事之前,切記要先與白鹿商議。”
“此番你不允兵部出兵接戰死將士屍骨歸鄉,已是釀成大錯!軍心若失,日後誰還願為你賣命出力?”
太子聞言,雖然心中不服,卻也隻得應道“兒臣知錯!”
知子莫如父!
看他這樣,湯皇也是無奈。
“本皇觀你,是口服心不服!”
太子一聽,乾脆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開口道“今我湯國,兵力已然不足。若是再遣兵士前往魚地,能不能安全回返,暫且不說。”
“若是讓周邊鄰國知曉,我湯國境內,兵力空虛。指不定就遣大軍殺到,屆時我朝空虛,何以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