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月看了一會就沒了興趣。
捉賊要捉贓,點心都已經吃下肚,也沒法破開肚子看看有沒有。
這件事大概率隻能不了了之。
隻因為看到毛菊花從門口走過根本沒法定她的罪。
在場的老知青應該都心知肚明,這個事肯定是毛菊花乾的,幾人都是同款“又是如此”的表情。
沒抓到現場就是奈何不了人家。
老知青都知道她手腳不乾淨又怎樣,這人還不是一直蹦躂到現在?
齊明月悄悄地來,又悄悄地走。
再吵也翻不出花來,看一場既定結局的吵架有點浪費時間。
有這時間,她不如去找人定做一條炕席。
齊明月按照邱琳琳說的位置,從村尾一路找過去。
編席手藝很好的那個篾匠叫李大頭,村裡人都這麼喊他,也不知道是真名還是綽號。
李大頭家離知青院有些遠,住在村頭附近,門口有兩棵棗樹。
這個時間棗樹還沒發芽呢,隻剩樹杈,
齊明月沒本事通過幾根樹杈就認出哪棵是棗樹,隻能看到門口有兩棵樹的人家就上前敲門問一問。
她今天這午覺睡得時間有點長。
從村尾走過來,看到不少村民已經端碗吃第二頓飯。
這麼快就到下午三四點,第二頓飯一般都在這個點。
問到第三家門口有兩棵樹的人家,終於找對地方。
“是你呀,嬸子,你好,這裡是不是李篾匠家?”
齊明月認識開門的女人,中午從公社一起坐車回來的那個紫白碎花大嬸。
她看到齊明月也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是的,是的,齊知青,你進來坐。”
一進屋就看到靠南麵窗戶的牆邊是一鋪大火炕。
炕尾擺著一個炕櫃,櫃子上碼著整整齊齊的被褥。
火炕旁邊緊挨著西牆還擺著一個地櫃,地櫃上擺著熱水壺、茶缸、針線笸籮。
“齊知青,來,炕上坐,喝水。你是不是想要訂做炕席?”
大嬸倒了一碗水,端到炕桌上,熱情地招呼齊明月。
“是的,嬸子,這你都猜到啦?嬸子,我怎麼稱呼你?”
這位嬸子倒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齊明月上午並沒有向兩位大嬸自我介紹。
現在一照麵就能喊出“齊知青”,應該是聽李根大爺喊人時就記在心裡。
“你喊我冬梅嬸子就好,你們新知青剛來村裡,都會來我家走一趟。
不是我自誇,我家那口子編的席子光滑平整,用過的都說好。”
陳冬梅眼含笑意,提到自家的東西,語氣堅定,非常自信。
齊明月嗯嗯點頭,“確實呢,邱琳琳知青特地介紹我來冬梅嬸子家換炕席,就是覺得你家東西好。”
兩人閒扯幾句,報完炕麵尺寸,交了錢,約定好取貨時間,齊明月就起身告辭。
走到院子時,看到靠牆立著一個背簍,突然覺得這個東西她也需要一個。
不需要多大的尺寸,小一些就成,背簍蓋子一合,誰也看不到裡麵裝了啥。
這東西比她的布挎包更適合作為夢想家園的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