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我是海市來的齊明月,這是我的證明文件,大隊長知道我?”
齊明月訝異地挑了挑眉。
大隊長管著全村七八百號人,還有閒心記一個小小知青的名字?
這不太對啊。
她什麼時候這麼出名了?
原主家裡沒有什麼關係在大東北,也不存在提前跟這裡的大隊長打招呼一說。
“昨天聽其他知青提了一嘴,說你本來也是昨天到的,半路突然不見了。”
大隊長語氣淡淡地說了一句。
齊明月小動物的敏感雷達立時開啟。
大隊長這表情不對勁,事情沒這麼簡單。
事實上確實如此,大隊長一想起昨天到的那幾個知青就頭疼,語氣自然不好。
昨天來了六個知青,男男女女,一來就因為搶房子的事吵翻了天,後來不知怎麼的,竟然打了起來。
真會找事兒。
幾個人吵架的時候,提了好幾次齊明月,兩撥人話裡話外的意思是因為這個叫齊明月的知青,他們才吵起來。
這可能是個禍頭子。
今兒一看,這姑娘長成這樣,可不就是禍水嘛。
齊明月:我冤枉,我乾啥了?
“叔,我昨天在火車上碰到人販子了,中途就被他們帶下火車,幸好千鈞一發之時,遇到解放軍同誌,我才得救。”
“我在醫院躺了半天才醒,現在人販子太猖獗了,咱村裡平時可得注意。”
“我剛進村的時候,看到村裡好多娃,長得真是好,一看咱大隊長就有成算,帶著大家過好日子呢。”
齊明月一邊說,一邊偷瞄大隊長的臉色。
緩過來了。
關於她突然消失不見這個事,那些知青果然沒說清楚。
說不定還給她安上一個逃避知青的罪名,導致大隊長一見到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齊明月再接再勵,繼續輸出:
“我這不沒有咱村裡電話嘛,也沒辦法通知,趕緊買了當天下午的火車票,緊趕慢趕這會才到。”
“叔,昨天沒接到我,讓您擔心了吧?實在不好意思,我也不想的,我可嚇死了,好端端的就被迷暈了。”
“叔,等我安頓好,再給您好好賠個不是,讓咱們村裡跟著操心了。”
“叔,你看我現在到村裡了,要辦什麼手續不?”
......
齊明月小嘴叭叭沒停,大隊長不一會就徹底和顏悅色起來,親自帶著她到大隊辦公室辦各項手續。
顧景彥全程沒有說話,做好一個標準背景板,不過上揚的嘴角一直沒下來過。
要是楚文修也在這,肯定要說他崩人設,顧景彥平時出了名的嚴肅,不愛笑。
昨天在招待所,顧景彥打完水回到房間時,齊明月的叭叭大業已經到了尾聲。
他隻見到一個結果,感觸沒現在深。
這一回,他全程看著大隊長從一張冷臉逐漸變成另一張笑出了褶子的熱臉。
這姑娘真是厲害。
“走吧,閨女,我領你去取糧食,再送你去知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