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門口,辦公室裡正好走出來一個男人,戴著一副精致的金絲邊眼鏡,皮膚白皙,整個人看上去文質彬彬、風度翩翩。
齊明月看他很像一個儒雅博學的大學教授,實在很難想象這人竟然是顧景彥的戰友。
在她的印象裡,當兵的人,沒幾個能不黑的。
男人一見到顧景彥,眼裡立即浮現出一道驚喜,快走兩步,熱情地迎了上來:
“哎呀,老顧,真是稀客啊!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快請進,請進。”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微微側身,讓開擋住的門口,伸手做了一個請進的姿勢,引人往屋裡去。
顧景彥也伸出手,不輕不重地捶了捶對方的肩膀,用開玩笑似的語氣說道:
“好小子,幾年不見,怎麼視力變差啦?這都戴上了眼鏡,現在你很像一個斯文人啊!”
齊明月嘴角微微抽搐,心想:“這話說得……”
看來這兩人的關係比她預想的還要好一些,不隻是單純的認識那麼簡單,要不然說話也不會如此隨意。
“嘿嘿,平光的,沒有度數,就倆普通玻璃片磨的,工作需要。你不覺得戴上眼鏡能顯得我更加精明嗎?”
男人得意洋洋地指著臉上的鏡片,笑嘻嘻地解釋。
齊明月忍俊不禁,連忙把頭轉向一旁,肩膀輕輕顫抖著。
哈哈哈,精明!
她可沒看出這人有什麼精明的地方,反而是一開口,就暴露了鐵憨憨的本質。
顧景彥一言難儘地看著眼前這個沾沾自喜的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停頓片刻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他有些遲疑地問:“喜子,你剛剛是準備出門嗎?我們是不是打擾到你工作了?”
“我們?”牛得喜疑惑地喃喃自語,這才注意到顧景彥身後站著一個容色嬌豔的姑娘,兩人似乎是一起過來的。
他仔細地打量了齊明月一眼,眼底閃過一絲驚豔,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向顧景彥:
“老顧,這個是......你對象?哈哈,你可以啊,你小子豔福不淺,弟妹配你,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牛得喜說話的同時,還不忘向顧景彥投去促狹的目光。
他打趣完,又將視線轉向齊明月,興致勃勃地說道:
“弟妹,你好,我叫牛得喜,以前和老顧是一個連的隊友,我倆那可是過命的交情。”
說著,他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顯得格外自豪。
齊明月聽後,尷尬地朝著牛得喜笑了笑,然後偷偷瞥了一眼旁邊沒有反應的顧景彥,心裡不禁有些埋怨。
這人怎麼回事?就知道傻嗬嗬地看著,還不趕緊給他戰友解釋一下!
齊明月無奈,隻好硬著頭皮自己開口:“你好,牛同誌,呃......你誤會了,其實我不是......”
她一邊說話,一邊在心裡暗暗吐槽。
嗬嗬,這些戰友都是什麼破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