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是,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割裂人生她上一世便都體驗了一遍。
一開始她隻是個剛在南市獨蘭山闖出名堂的小車手,拎著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和其他一起來這兒打工的人,懷揣著激動和好奇走進了這座大都市。
她在這裡沉寂了三年,沒有去參與過一場車賽。每天不是在學油門漂移,就是在去做兼職的路上。
很苦,但是她堅持下來了。
後來歲月蹉跎,她在2024年代表柯尼塞格的方程式車隊參與f1滬市大獎賽,重新踏足了這片承載她汗水與淚水的土地。
那時她在捧起冠軍獎杯的時候哭了,不為其他隻為那三年的自己而正名。
沒想到再來時,便已是來生。
“女士們先生們,飛機即將著陸,請您再次確認安全帶已扣好係緊……”
回過神後的沈舒,才發現臉上竟然有溫熱劃過。她抬手輕輕拭去淚痕,收起了思緒。
浦東機場的人流量相比於南市機場就要多了幾倍不止,剛走出機艙便感受到了那撲麵而來的熱浪,滬市地處南方哪怕是到了十月份,行人還多數都穿著短袖。
一行人取完托運的行李,一起朝出口走去。
“小舒,今天中午來舅舅家吃飯吧,到時候你去哪兒玩,我直接安排司機全程接送。”
譚永康是真心的欣賞這個外甥女,他有意交好也是為了將來能讓自己這兩個不成器的子女多條出路。
譚語安聞聲,那張清秀的小臉瞬間就垮了下來。她欲要說些什麼,卻被父親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改天吧舅舅,我今天和朋友約好了。”
沈舒隻當對方是親戚之間的客套,態度不卑不亢的回道。
她跟譚家人本就不熟,還到不了同桌吃飯的那種關係。
胡梅見狀鬆了一口氣,他們彆墅裡好多擺件都是名貴的古董,要是她去了,指不定會毛手毛腳沒見識的給碰碎了。
“這樣吧,你這會兒去哪兒?我安排人送你一下。”
譚永康剛話落,便看到不遠處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生朝沈舒招著手。
胡梅顯然也注意到了,對方穿了一身很乾練的女士西裝,手中拎著一隻最新季度的愛馬仕白色鉑金包。
典型的女強人形象,就是歲數看著稍微年輕了些。
“這是你朋友?”胡梅語氣略顯驚訝的問出了聲。
沈舒麵色平靜的點點頭,和他們簡單道彆後便步速加快的朝方欣走了過去。
在譚家一眾人震驚訝異的目光中,兩人一起坐上了一輛滬a牌照的保時捷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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