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駕駛機車身穿黑色皮衣,戴著頭盔看不清麵容的男人,和他之前想起的那道熟悉身影慢慢重疊在了一起。
原本他以為那個男人是個按照規律步調成長,活在陽光下和沈舒很相配的人。可是通過這幾次的間接接觸,從聲音、字跡再到身形,基本都和他印象中那個神秘的銀發男人重疊了。
這世界上會有那麼相似的人嗎?想到這兒許鶴青雙手慢慢緊握成拳,青筋透過手背暴起。
如果真的是那個人,那麼他就有了平等的競爭權。因為真要和那人論起黑暗,他相比之下可要光明磊落的多。
期盼了一天的開門聲響起,許鶴青有氣無力地躺回在沙發上,裝的很像是那個樣子。
“今天有事回來的晚了,沒把你餓壞吧?”
沈舒的心情很是不錯,她將書包放在凳子上,開玩笑的打趣了一句許鶴青,結果半晌都沒得到回應。
“許鶴青,你沒事吧?”她連忙下意識的上前探了探他額頭,發現沒發燒後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這個槍傷處理的倉促,最怕發炎引起發燒。
發燒事小,隻要不燒死在她屋裡就行。不然她到時候就算有十張嘴,都沒法跟黎明會那邊解釋。
許鶴青心口蕩起一圈暖意,他就知道她是關心自己的。
他聞聲幽幽地睜開那雙精致桃花眼,略微沙啞的嗓音帶著輕顫:“腿疼。”
“你是不是忘換紗布和藥了?既然還有勁兒說話,就趕緊自己起來換吧。”
沈舒自覺還算貼心的把藥箱拿了過來,轉身便去廚房做菜了。
令她意外的是,鍋裡竟然溫著一道西紅柿炒雞蛋和剛蒸出來的米飯。
“我就說我有做菜天賦吧,沒看幾次就把這道菜給學會了。”
許鶴青對於沈舒這片刻的震驚很是受用,迫不及待的想要聽聽她的誇讚,就像她之前誇那個男人一樣。
沈舒沉默的轉頭看向了廚房垃圾桶,果不其然看到了滿滿一桶的雞蛋殼。“你不要告訴我,我剛買的那一箱雞蛋都被你霍霍完了。”
許鶴青怔愣了一下,誠實地回答道:“沒有啊,我就用了半箱。怎麼啦?”
沈舒深吸了一口氣,頭痛的無奈扶額。
“沒事,你開心就好。”
她將飯端上桌,嘗了嘗味道確實還挺不錯。
“那你不開心嗎?”許鶴青抿了抿唇,斟酌了片刻後開口問道。
沈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通過這段時間住在同一屋簷下對他的了解,如果她說開心,那麼接下來的每天晚上都會是這道菜迎接她。
本來她都吃膩了,還想著新學兩道菜改善一下口味。罷了,吃就吃吧,這樣她每天就能省下做飯的時間,去多寫幾道奧賽題了。
“開心。”
得到肯定的回答,許鶴青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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