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顧星野的父親顧斯特任職的公司與金浩宇家是合作關係,在兩邊家長的撮合下,再加上聽說是一個學校的,便相互認識了。
隻是沒想到顧星野原來和沈舒也有親戚關係,再聯想到兩個人都是很厲害的賽車手,眾人正想感歎基因真強大,結果陸白輕皺起俊雅的眉頭,多問了一句話:“有血緣關係的親戚嗎?”
沈舒不以為意的搖搖頭,淡聲道:“沒啊。”
顧星野敏銳的察覺出了一絲不對,輕抬眼瞼,那雙藍綠色的眸子正好和陸白探究的視線對撞在了一起,火藥味兒十足。
金宇浩連忙跳出來打圓場,“行啦,司機都在等了,我們趕緊出發吧。”
陸家準備的車子是一輛奧迪q5,6個人坐剛剛好,有說有笑的前往了鄭市最大的娛樂場所——皇家一號。
它位於鄭市黃金地段,被冠以“中原地區第一娛樂航母”,奢華程度在國內夜總會裡可以排進前三。
距今開業已有一年多,占地接近1萬平方米,地上四層,地下兩層。有傳聞說光裝修費用就高達兩個多億,包間186個,每個裝修風格都獨具特色。
在這裡的停車場,像勞斯萊斯、邁巴赫、等各種豪車遍地都是。而那清一色豹子號車牌,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來這裡消費的客人,都極為不簡單。
皇家一號背後的老板更是掌握了中原地區娛樂行業的半壁江山,名下產業無數。
“咱們就單純來這兒過生日k歌?”沈舒臉上揚起玩味的笑容,看向坐在前排的金宇浩。
據她所知,這個地方最大的特色便是女公關。聽說走的正規路線,不允許穿著暴露,工作範圍就是陪客戶唱歌、聊天,喝酒都不是必須的。甚至還有專人負責監督,保護女公關的人身安全。
這叫綠牌公關隻是對外的障眼法,實際上還有一種叫紅牌公關。
“大哥,你就彆揶揄我了,今晚這局雖說是我組的,但我也是借我老爹的名頭兒才約到的包間。我可不敢亂搞,讓他知道了不得家法伺候。”
金宇浩無奈的笑了笑,雖說他公子哥的名頭在外遠揚,可是家教素來嚴格,很愛惜羽毛的。
在他們圈子裡,他這都是極少數。大多數的人都像王憲一樣,年紀輕輕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說起來這皇家一號背景也是夠硬,聽說每個月公安那邊都會定期去查,愣是能開到現在。”楚晴晴對著小鏡子補妝,也閒聊了兩句。
金宇浩抬眼看了下專心開車的司機,神秘兮兮的隱晦接了句:“沒個保護傘它敢營業嗎?而且人家懂事的很,每月都會給公安那邊一筆美名其曰的讚助費。”
“你沒給那邊的經理說今晚是我的場子吧。”陸白冷不丁的開口問道。
金宇浩甩過去一個放寬心的眼神,知道陸白是個低調愛惜羽毛的人,不敢在外麵給陸永豐染上絲毫話柄。“那哪敢?我就說幾個小同學一起簡單聚個會。”
這是沈舒第一次見到他們的另一麵,幾個人的交談,讓沈舒聽的心裡直咂舌。果然是處在頂層圈子底蘊豐厚的後代,才剛上高中的年紀就把這門門道道看的透透,說話做事絲毫不拖泥帶水。
聯想到上一世此時的自己還在埋頭苦學,沈舒算是徹底明白了為什麼暴發戶會處在這個圈子的底層,更彆說她家現在還是個破產落敗的暴發戶。
車子穩穩的停在會所門口,幾人陸續下車,饒是來自後世見慣大場麵的沈舒,也被眼前的這一幕給愣了一下。
隻見上百名穿著黑白製服的女公關和男公關隊列整齊分成兩排,留出了中間寬敞的過道。
富麗堂皇的巴洛克式裝修風格,奢靡的水晶吊燈,雕欄玉砌的門牆。
伴隨著上百人整齊劃一的恭敬彎腰和口號,直接將來這裡消費的客人的虛榮心給膨脹到了極致。
這座實打實的銷金窟,成就了數不勝數的各界合作訂單,也成為了絕對的身份和地位象征,用紙醉金迷來形容都顯的有些蒼白無力。
在經理的帶領下,幾人乘坐電梯來到了2樓的一個包間,裝修是偏新中式的感覺。
桌上早已上好各種果盤和交代好的特調酒水。楚晴晴熟絡的去點歌台點歌,何倩倩麵色平靜的坐在真皮沙發上,餘光一直在看著陸蘇白。
顧星野自小在國外上流圈層長大,自然對這些見怪不怪,端起一杯雞尾酒試探性的遞給了沈舒。
定睛一看,好巧不巧正好是荔枝馬天尼,沈舒不動聲色的接過抿了一口。
“果然,你隻是看起來像個三好學生。”顧星野開玩笑的打趣了一句,又給自己端起了一杯莫吉托。
想到他是yoo車隊的,沈舒眯起了那雙好看的杏眼,湊近了兩人間的距離,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顧星野的耳畔邊,讓他瞬間紅了耳根。
可是沈舒開口的第一句話,便讓他瞬間一顆心狠狠地墜落在穀底。
“這杯荔枝馬天尼的味道,沒有許先生調出來的好。”
顧星野一瞬間瞳孔緊縮,不可置信的看向沈舒。他臉上的少年稚氣驟然收起,陡然變的隱晦深邃。
從一開始沈舒就看的很明白,他一個在國外頂流圈層長大的人,什麼樣的女孩兒沒見過?
怎麼可能對她一見鐘情?用會開賽車的共同愛好,也略顯蹩腳了。畢竟長得漂亮,開賽車有名的女車手在國外還是不在少數的。
她活了兩世見多了現實,根本不是一個會幻想偶像劇橋段的女孩兒。麵對顧星野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和追求,有的隻有審視。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發現顧星野根本就是個白切黑。她報出許鶴青的名頭,就是在敲打他,不要再玩這種俘獲天真少女的幼稚手段。
看著麵前神色冷淡的沈舒,顧星野勾了勾唇角,心道有幾分意思。
他本來對沈舒有的隻有好奇,想知道她在z國怎麼練出來的這一手車技,看到她那副清冷的模樣,便起了征服接近的玩弄心思。
隻是沒想到自己早就被她看穿了,而且她遠比自己所要了解的似乎複雜的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