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車執照培訓班的第二天,上午依次學習了牽引力製動,原地跟趾,上車跟趾等,下午由教練一對一的帶學員進行賽道走線和彎道訓練。
下午透藍的天空,懸著火球似的太陽,雲彩好似也被燒化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沈舒帶了兩瓶冰鎮礦泉水,遞給了剛從賽車副駕駛上下來的林樂瑤。
“不行,我先找個地方吐一會兒。”林樂瑤慘白著一張小臉,接過水後就往廁所跑去。
其實教練考慮到是新手班,已經適當的控製了速度。但班內還是不少新人因為受不住這風馳電掣的速度和高強度的推背力下了車就開吐,場麵看起來有些滑稽搞笑又有些駭人。
“9號,先彆擔心你朋友了,該你上車了。”
“也是難為你們幾個小姑娘了,我五大三粗的人坐上都得吐。”
沈舒聞聲無奈的笑著聳聳肩,坐上了被眾學員調侃成戰鬥機駕駛艙的賽車。
其實,這種形容也很對,賽車的彆稱就是陸地飛行器。
人類從古至今就有一個飛天夢,在陸地上最接近飛行的極限運動就是賽車,坐在駕駛艙那種貼地飛行的自由感和離心力,是讓每一個賽車手都欲罷不能的自由。
沈舒想,她最初愛上賽車,就是愛上了它獨有的自由吧。
程教練講的很仔細,沈舒聽的也很認真,但是程教練總感覺有哪裡不對。
是了!這小姑娘咋沒暈車?
於是程教練試著將油門又往下踩了點兒,咦!還沒暈?
總共繞著賽道跑了5圈,一圈比一圈快,賽車如一道殘影在遮陽篷下的眾學員麵前掠過。
“我這兩天怎麼老眼花?什麼東西過去了?”是教練車!怎麼開那麼快?”
“教練是跟那個9號有仇嗎?”
眾人默默為車上的小姑娘祈禱,祝她好運。
油門踩到了底,程教練自己都感覺有些暈了,但副駕駛的小姑娘依舊一點兒不適的反應都沒有,甚至看的更為認真了。
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教練賽車在終點停下,程教練試探的問了一句,“小姑娘,你幾號啊?”
“9號。”
程教練一瞬間瞳孔緊縮,原來是她!
昨天晚上他們教練團去吃燒烤聚餐,老陳說碰到了一個踩出極限刹車的學員。
他們都以為是尚雲溪,紛紛感歎比想象中還要厲害。
但老陳一句話震住了他們所有人“不是尚家那位,是一個我從沒見過的小姑娘。她是我在職業生涯中見過最有天賦的,甚至今天上課小姑娘還藏了拙!”
要知道老陳可是他們教練團中最有資曆的,年輕時還和前車神宋振是一個團隊的!
聚會結束時,老陳特意叮囑他,第二天的課程要特彆留意觀察9號。
經過了今天的試速,程教練想,明天的新星賽他有必要把整個教練團的人都喊過來看看這個怪胎9號了。
沈舒麵色如常的下了車,學員們卻不淡定了。
“你不暈嗎!有沒有什麼秘訣?”